揚起的嘴角拉成一條直線,阿娘說人肉是酸的,苦的。不好吃,也許少爺哥哥吃過以後就不喜歡吃了。
手指猛的懟進封沉嘴裡,打的封沉措手不及。
“噦”
麵無表情的少年也招架不住,蘇知鳶的這一手掏。
蘇知鳶得意的湊過去,低頭望著扶著床的封沉的表情“哥哥好吃嗎?”
看他眼淚汪汪的應該是不好吃的,蘇知鳶想,他大概再也不想吃她了。
她可真是個小聰明。
?(ˉ?ˉ?)
門口安寧郡主站在門口見自家兒子吃了虧,笑意是怎麼也壓不住,跨進去的腳又退了回來。
芳嬤嬤低頭,眼神落在地上,郡主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調皮”
聽門房說兒子吃席把人家院門口的樹都給挖走了,過來看看,沒有想到剛進門就看到“鬼上身”的兒子被知知一秒破功。
半夜大雨灑在地上,為院子裡的青梅樹添了一份生機。
灑在安寧郡主身上卻成了風情,她也沒有想到走到半路會突然下雨。
屋子裡握著杯子的手穆然收緊,輕盈的春衫貼在身上,鬢角上的水珠滑落。
一路從脖頸隱在了渾白的衣服裡。
芳嬤嬤掃了一眼姑爺的模樣,識趣的退了出去。
一場大雨郡主和二爺都染上了的風寒。
飯桌上。
趙雲掃了一眼換了新衣裳的蘇知鳶,嫩黃色小褂子,荷葉邊的袖子上還縫了一層紗。
脖子上上的八寶蝴蝶項圈更是刺眼,就是她的宜姐兒和溪姐兒都沒有戴過這樣的繁雜的款式。
反倒是讓她這個外來戶每天不重樣的換“離立秋還有小半旬,怎麼一下子都病了?”
芳嬤嬤腦子裡閃過屋子裡的畫麵隻覺得耳根燙的厲害。
姑爺不知節製,郡主也慣著。
“嚴不嚴重,府醫有沒有去看過,我屋子裡還有根十年的野山參,這就讓人送過去”祝雅起身。
芳嬤嬤是郡主的奶嬤嬤,身上是有官身的,站著回話已經是給她們這群人臉麵了。
哪能是趙雲能坐著刨根問底風回話的身份,她們可都是白身。
趙雲最是看不上祝雅那趨炎附勢的模樣,都是封家的媳婦,還低人一等不成。
封老爺子瞅了一眼專心喂飯,對自己爹娘漠不關心的孫子就心梗。
軟硬不吃,酸甜不吃,隻對麵前吧唧嘴的小人兒有興趣。
壓低聲線“知知郡主病了,你帶,,,”
祝雅坐下的功夫,封沉已經拖著手裡握著雞蛋的蘇知鳶走的老遠了。
門外,蘇知鳶仰頭滿眼好奇望著封沉的下巴“什麼是縱欲過度。”
一大早她趴在院門口聽見順子哥問栓子去哪!
栓子說秦婆子讓他跑腿去外麵買童子鴿回來燉湯。還小聲和順子哥蛐蛐二老爺縱欲過度,不行了!
她都聽見了。二老爺不行了,要死了,少爺哥哥的爹要死了。
封沉腳步一頓,低頭盯著她手裡握著的雞蛋淡淡開口“知知早上吃一個雞蛋叫剛好,兩個雞蛋就叫貪多,三個雞蛋就連縱欲過度”
縱欲過度=不行了=要死了
蘇知鳶不想死,她還想回家,握著手裡的雞蛋不知所措,她今天吃了兩個雞蛋了。
她縱欲過度,她要死了!!!
她要見不著阿娘了,小聲音都開始打顫“哥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