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雙眼一翻,差點撅過去。
“二哥二嫂真是教的一手好規矩,三弟受教了”
封毅帶著府醫進來,還來不及阻止,黃色的牌子已經亮出來。
“見此令,如見聖上,還不跪下。”封年一年也就回來兩次,中秋和年尾。
見封沉的次數少之又少,隻知道他很聰明。沒有想到是個頑劣不堪,罔顧人倫的性子。
封毅帶著府醫退了回去,站在牆角處總不能老子跪兒子吧!
老爺子在他掏令牌的時候已經拽著老夫人進了屋子,郡主仰頭看向天空不知道在看什麼。
院子裡麵的人跪了一地,幾個小的盯著令牌不得不對著最小的堂弟跪下去。
靜默的黑眸盯著封年,看的他汗毛豎起。
從木板上緩慢起身盯著安寧“叔叔跪侄子,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二嫂你說是不是!”
安寧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封年,她怕她說話兒子也讓她跪著。
“也不知道三弟妹好點沒有,我去看看”頭上頂著六尾鳳冠,卻做著最慫的事。
“三叔跪的是我嗎?明明是皇上”黃色的牌子往中間放了放,讓封年看準了方向在跪。
屋子裡,老夫人看著這場鬨劇“你也不管管。”
老爺子站在門口,捏著拇指上的墨翠扳指“沉哥兒那句說錯了?”
老太太見老爺子鐵了心要給兒子吃教訓,不再多看。
封年跪在地上,雙眼布滿了紅血絲,背上還在滴血的傷都不及這一跪來的屈辱。
在京城他排不上名號,可在江南卻是響當當的人物,就連知府在他麵前都要彎腰。
因為他是封徽的兒子,是太後的侄子,是太皇太後的表侄子。
黑著臉,喘著粗氣“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封沉拿起小姑娘繡了小花的帕子,把那令牌擦了一遍又一遍。
封棠悄悄抬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親爹,額頭的青筋都鼓起來了,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氣的。
隻覺得解氣,就算在跪一個時辰他也願意的。
常年不回家,一回家就要逼死母親。
砰的一聲,封年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封沉裝起令牌“起身吧!”
後麵的小廝趕忙把三老爺抬進屋。
蘇知鳶望著封沉,敬佩,仰慕,慕強,激動交融在她臉上。
她們贏了,少爺哥哥贏了!!
????????????
抱著糖瓜吸溜兩口,遞過去讓他舔另一邊。
粘糊的糖水沾在手上和糖瓜都快融為一體了。
封沉盯著蘇知鳶低頭,舌尖落在糖瓜上,鼻腔裝滿了麥芽糖的香味兒,很甜還很粘牙。
蘇知鳶隻是讓他舔,並沒有同意讓他咬,缺了一個口子的糖瓜露出裡麵的黑洞。
眉頭擠在一起,手指在那洞上戳戳“你吐出來,我給它糊上去”
肉肉的手掌攤開去接他嘴巴裡的糖糊糊。
去而複返的安寧郡主盯著兩人,抿嘴惡心兩個字在心頭若隱若現。
這跟舔地上的痰吃有何區彆。
幸好沉哥兒咽下去了,否則她真怕看見腦子裡的畫麵。
蘇知鳶看著不再完整的糖瓜,嗷嗚嗷嗚幾口塞在嘴裡,拳頭大的糖瓜消失不見。
不完美的糖瓜就待在她的肚子裡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