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三天,老爺子才讓人去找封毅,打算談談他兒子在他離開後的那些“手段”
園子裡蘇知鳶搓著手裡的泥巴人,抬頭就看見長廊對麵往這邊走的封毅。
撅著屁股換了個方向,背著封毅。
湊在一起的封萊跟著換了了方向,留給她二叔一個後腦勺,把不待見罩在了身上。
童趣不會隨著時間的長河消失,隻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藏起來。
在閒暇的時候伸伸懶腰找找存在感。
在東院安逸了三日的人,忽然受到了不待見,封毅盯著地上的兩人。
暗紅色的衣衫被扯開的步伐帶起,鞋底粘住樹葉上的泥巴人踩扁帶出去老遠。
瞳孔微縮,封萊捏緊拳頭猛的站起來,她做了一上午的流水宴還沒有開席。
搓的泥巴人就被二叔一腳一個死在了二叔鞋底上。
“我二叔欺負小孩子了”
“二叔殺人了”
聲音嘹亮驚動樹上的鳥雀,企圖喚醒二叔的良心。
“我二叔是殺人犯!”
遲遲不見二叔回頭,還越走越快,封萊跟著追出去。
指尖觸到衣衫又很快消失,每次在封萊以為可以捉住的時候總是差一點滑走。
封毅難得有這樣的閒趣遛著人在院子裡打轉,餘光瞅了一眼跑不動的小侄女。
這才往錦繡堂走。
封萊彎腰扶著自己的雙腿,心臟跳到了嗓子眼累的直喘氣。
看見她爹在走廊那頭過來“爹,攔住二叔”
“爹,你快攔住二叔”殺人犯得和她的泥巴人道歉才行,還得賠她,,,賠她兩串糖葫蘆。
拐角處兩人撞在一起,聽見女兒的聲音,封均順手抓住封毅的手臂。
手心的觸感讓他愣住,震驚抬頭似是不敢相信,盯著封毅凹陷下去的臉愣神。
“大哥,讓父親讓我過去一趟”笑著掙脫封均的手往前走。
封萊小跑著追上仰頭拍拍她爹的腿。
“爹,爹,你乾啥呢!”怎麼像是被定住似的,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手。
扯扯封鈞的袖子,手有什麼好看的,她搓了一上午的流水宴還沒吃上,人都被二叔踩扁了。
封均微微蜷縮著手指,似是不敢相信,怎麼會半拳都不到?
那不是手腕,是手臂,成年人的手臂怎麼會半拳都裝不滿。
氣息急促從鼻腔吐出來牽動著心臟錘的人心慌,垂眸看著女兒圓潤的小臉,腳步飛快。
封萊小跑著跟上去,還是落了一大截兒。
“爹等我。”
……
封均攥緊了手心亂了腳步,看著麵前封死的祠堂。
幾次嘗試張口吐不出聲音“老三,算了吧!就這樣了,彆,彆鬨了。”
聲音低沉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祠堂裡麵的人說。
老二的臉麵是他自己掙的,封家是立在他的血肉上活過來的。
就彆給他添亂了!
他想象不到好好的一個世家公子是怎麼樣把自己餓瘦到那個程度的。
那手臂好似一捏就斷,卻撐起了封家的下一個二十年。
他承認他不是好人,可人要承情,他的兒女就是吃了老二的血肉。
久久等不到裡麵的回應,抬腳踢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