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整個一夜,雅庫紮都雞犬不寧。
他們折騰到天亮,或殺或抓,卻是除了輻獸以外,什麼敵人也沒發現。
甚至連小偷小摸,趁火打劫之輩,都找不到一個。
所有幫派、散人,都閉門不出,乃至在輻獸爆發的第一時間,就退避三舍,拋棄自己的房子。
這些人都精通生存之道,非常清楚雅庫紮的尿性。
任何幫派在這種時候,都不會趁火打劫,否則必有滅幫之禍。甚至有些人還懷疑這是雅庫紮自導自演的,就是為了找他們茬,因此連夜就跑到商業區去消費了,讓人抓不到把柄。
如此,雅庫紮一直搜索、提防,外加收拾殘局到天亮,也一無所獲。
明確知道,有一名白甲黑刀的女子,精通煽動激素,是昨晚輻獸暴亂的元凶,卻也沒有抓到。
反而雅庫紮損失慘重,死了上千頭輻獸不說,還損失了幾百名黑手。
這令雅庫紮的會長暴跳如雷。
“廢物,一群廢物!”
“一千頭輻獸,四百名黑手,一名虎級乾部,損失如此大,竟然連一個敵人都沒抓到?”
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堂院中,一名美少年跪坐在上座,左右各端坐了三人,堂下則趴了一群倭人。
這名美少年,就是雅庫紮現任的老大,之槍·山口美雄,今年僅僅十七歲。
“怎麼?都不說話?都糊弄我是吧?”
眾多乾部都說不敢。
堂下趴著的人中,就有鬆平威一郎,他卑微道:“會長,元凶是一名白甲黑刀的女子,我與她交過手,差一點就抓到她了。”
“可惜她實力強橫,並且精通煽動,最終讓她僥幸逃脫。”
山口美雄抓起左邊的香爐,猛地砸過去,正中鬆平的腦袋,砸得他頭破血流。
“你還好意思說!”
“這麼多人,抓個女人都抓不到,怎麼?她是象級嗎?”
鬆平匍匐道:“不……不是。”
山口美雄氣憤道:“諒她也不是!她要是象級,你還能活著回來?”
“一群飯桶,抓一個虎級都抓不到,反而害死了我的摯友木村。”
“我剛把他調到獵物團才多久?就這麼死了……你們是不是搞我啊?說話!”
一群乾部趴在地上,冷汗直流。
尤其是蝮蛇,他是六道疤木村的直屬上司,他非常清楚,這是會長在他手下安插的親信,所以不敢怠慢。
平時就算六道疤對他言語不敬,完全沒有屬下的樣子,他都忍了。
就是因為那是會長的心腹,從小玩到大的摯友。
沒想到,昨夜獸亂,六道疤是唯一死掉的乾部。
雖說作為獵物團負責人,獸亂死掉他很正常,但卻隻死了他,卻又有點不正常……
蝮蛇知道這隻是巧合,可會長眼裡可不是這樣,隻要抓不到凶手,就實在說不清。
也怪不得會長一上來就懷疑,是不是一群家夥在搞他。
“我……”蝮蛇剛要出口解釋。
怎料鬆平率先攬下了責任:“會長,昨夜讓造亂之人逃走,全部是我的責任,我願切腹謝罪。”
“謝伱媽個頭!”山口美雄又抄起右邊的香爐砸去。
“你切腹死得了嘛!你切腹?”
鬆平硬扛了這一擊,頭上粘稠的血液直流,肅然道:“請會長做我的介錯人。”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真死啊?
如果隻是切腹,那隻是做做樣子,死不了的。
但如果指明了介錯人,那就是真請死了。
山口美雄憤怒道:“你逼我呢?本來就是你的責任!作為勇字黑手團二番隊隊長,昨晚是你守夜值班,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死不足惜。”
說著,從一旁抽出一把太刀,扔到鬆平身前。
一群人急忙求情,請會長三思。
然而鬆平眼神暗淡,卻是說不出半點為自己狡辯的話來,高高舉起刀:“會長,長刀歸介錯人。”
山口美雄臉色漲紅,他走下高座,接過長刀:“我知道!”
“你真想死是吧!那你就切!你看我敢不敢砍你的頭!”
鬆平拔出短刀,當場插進腹中,還來回切了十幾下,仿佛畫了個符,把自己內臟全都攪碎。
隻等會長,為他介錯。
山口美雄氣得立刻舉刀就砍,一群人驚呆了,急忙朝著一名老者喊道:“家老!您說句話啊!”
千鈞一發之際,一直坐在上座左側,閉目養神的一名老者突然開口:“夠了,會長,冷靜點吧。”
他一發話,山口美雄的刀就停在了鬆平的後頸上,關鍵時刻收了手。
隨後扭頭惡狠狠地看向老者:“雲中天一,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是吧!昨晚的事,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
雲中天一平靜道:“會長,太失禮了,你叛逆期了。”
然而他越是平靜,山口美雄就越覺得他看不起自己,轟然間器官超頻,同時全身蔓延出黑色的條紋,一瞬間變得仿佛修羅一般。
“你才叛逆期呢!老賊,吃我一刀!”他舉起太刀,狂斬下去,刀勢凶猛,卷得屋內氣浪滔天。
許多乾部都坐不穩,踉蹌一片。
可是,這一刀刀劈在雲中天一身上,卻不得寸進。
“鐺鐺鐺鐺!”
場中響起連綿的金石交擊聲,仿佛雲中天一體表有一層看不見的金屬防護罩。
最後山口美雄爆喝一聲,太刀發出恐怖的震蕩轟鳴聲,終於砍下去,削下對方一縷頭發。
可與此同時,太刀也不堪重負,當場爆碎。
山口美雄停下了,氣喘籲籲。而雲中天一,從始至終,都坐在席位上,動都沒動。
見他罷手,雲中天一撿起那縷頭發,欣慰道:“會長,你又長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