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司南溪早早便來了須臾山中的仙靈樓。
清晨的露珠使空氣清新而濕潤,仙靈樓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宛若世間一處淨土。
對修行之人來說,仙靈樓是一個獨特的存在。它不僅提供美食,美酒,更是異荒靈丹仙草的交易場所,每逢重大節日,還會有一些歌舞表演。
可惜的是,它並非每天都營業。像臨安城的這座仙靈樓,由於地處偏遠,供交易的材料,貨物都需長時間的準備,因此它每個月隻營業四天,其餘時間都是歇業閉樓狀態。
昨夜,司南溪特意叫了三個信使,分彆給莫道可,石勇,言瑾帶了消息。將集會時間定在了今天的中午。
莫道可跟石勇,司南溪倒是不擔心,仙靈樓對修行之人的誘惑力,足夠讓他們二人,推掉大部分雜事。
至於言瑾,司南溪可算不準。畢竟這個年紀的姑娘,說一出是一出。今天心情好,對你喜笑顏開,和和氣氣的。明日心情差,對你板著一副麵孔,冷言冷語,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好在今日上午院裡的信使回了消息,說是言夫子答應了。
司南溪最怕的是一出好戲沒人看,既然有了觀眾,一切就都好說。
三人中第一個來的是石勇,他在仙靈樓門口謹慎地往內瞄了一眼,直到確認司南溪在樓上時,這才打消心中的懷疑,大步朝裡邁去。
畢竟自己一個小小霸體院的普通弟子,哪能來仙靈樓消費的起?至於能被受邀來一次仙靈樓,更是想都不敢想。
“喲,石師兄幾日不見,過得可還好?”
石勇剛想憨笑作答,突然想起司南溪不過是個剛入鑒靈院的新人,自己這麼恭敬,似乎有損自身形象,隨即將身板挺直了答道。
“都挺好的。”
“昨日,我似乎在流花街見到了石師兄了,當時著急辦事也沒瞧仔細,可有這事?”
“彆說了,昨天被樊教頭叫去收流花街的治安費,好處沒撈到幾塊,逛青樓的錢還是兄弟幾個各自出的,那樊教頭也忒摳門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石勇摟住司南溪諂笑到,“師弟,我這話你聽了也就聽了,可彆往外傳。”
司南溪輕輕撣開石勇右手,笑著回道:“那是自然。”
第一次來仙靈樓的石勇,跟沒見過世麵的人鄉下土鱉似的,望著樓內一幅幅精美的壁畫,昂貴的家具擺飾,還有那身材婀娜,皮膚能嫩的出水的侍女。這一刻石勇才明白有錢人的快樂。
司南溪瞧他看的出了神,也沒有打擾,帶著他一路往樓上走去。
“好些看,待會怕是沒機會咯。”司南溪小聲嘀咕道。
“什麼?”
“沒事,沒事,石師兄既然是第一次來,那就好好看,好好瞧,待會可還有幾出大戲等著你呢。”
石勇緊緊跟在司南溪身後,生怕走丟,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那些美女。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跟她們比起來,醉仙樓那點貨色算個屁!
石勇被領到餐桌旁,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美酒。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琳琅滿目的佳肴,又掂量幾下自己口袋裡的銀子,嘖嘖讚歎到,還是有錢好。
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莫道可也跟言瑾一同到了仙靈樓門口。司南溪朝門外使了個眼色,假扮成侍女的小琉璃立馬心領神會的往下迎客去了。
今日見麵,司南溪發現,脫下鑒靈院的寬大院袍,換上自己便服的言瑾,也是個水靈的大美人。
她的眼睛猶如秋水,明亮而深邃。一頭烏黑的長發,在脫離了發簪的束縛後,自然地垂落在肩膀上,沒有任何繁複的發飾,反倒她顯得簡單純粹。
“臭小子,彆給我亂看。”
莫道可同石勇比,無論是見識還是修為都不是一個層麵的人,自然也不會因為司南溪將請客地點放在仙靈樓,就對他禮讓三分。
在發覺司南溪盯著言瑾在看時,立馬嚴聲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