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盧索再度發問了。
“你能發誓,終你一生,都堅定不移地走在捍衛家族的路上,不讓家族的名蒙羞嗎?”
“我發誓。”
我發誓。
這句話幾乎和另一句話一同落在了達尼的耳朵裡。
在他的身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手下,在跟他彙報著最新的消息。
他聽完了以後,反應幾乎和喬治一模一樣。
他也在看著那個背影。
隨後,他和喬治對視了一眼。
隻是這一眼,他們就明白了。
為什麼這個年輕人敢那麼堅決地拒絕他們了。
托尼死了。
弗朗西斯也死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的狠辣絕決,就在他父親的葬禮上,他讓家族的叛徒流乾了血。
他父親的靈終將得到告慰。
怪不得,他能一夜除掉喬安和弗雷德。
他們從始至終,還是小看了這個年輕人。
喬治和達尼已經對那些產業沒什麼心思,他們更多在想的是,他們該如何麵對這樣一位新晉的波萊塔家族首領。
安魂十問結束了。
隨著盧索將最後的聖水灑入棺槨內,阿爾貝托的靈徹底安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伊森總覺得棺材裡阿爾貝托的臉上微微有一些笑意。
大概,是錯覺。
隨後棺材被蓋上,然後在眾人的抬扶下上了車。
墓地離家族莊園其實不遠,也在東郊,車程就二十分鐘不到,位置絕佳,用伊森前世的話來講,絕對是風水寶地。
不過那也是應該的,畢竟伊森為此付出了不少錢。
等到棺材被抬上車,伊森看到了安雅和維綸。
他們都有些疲憊,身上也有些還沒散去的硝煙味和血腥味。
但他們到底是趕回來了,沒有遲到。
維綸有些激動地想說點什麼,伊森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又看了一眼安雅,說:“走吧,送我父親最後一程。”
車子啟動,很多賓客跟隨。
理論上,他們還要跟著去墓地,看著阿爾貝托下葬,然後在他的墓穴上扔上玫瑰,安撫告慰逝者。
這也是楓翠的習俗。
可顯然有些人已經不想這麼做了,又或者乾脆就不是楓翠人,沒這個習慣。
所以他們離開了。
比如說喬治,還有達尼。
安葬儀式最終在太陽落山前結束了,墓穴前已經扔滿了鮮花。
賓客們都離去了,隻剩下伊森還有波萊塔家的人留在墳墓前。
太陽就要落山了,明天會有新的太陽升起來。
一如波萊塔家,會有新的開始。
伊森摘下胸口的那株白玫瑰,放在鼻端嗅了嗅,隨後也輕輕扔在了墓穴上,他轉過身看向了所有人,說道:“諸位,我們都應該記住這一天,這一天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我們波萊塔家會像初升的太陽一樣,升到溫斯特的最。”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顱。
在那一瞬間,伊森感覺到一種奇妙的波動。
那是他的‘真神之名’在蠕動,如同蝴蝶破開了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