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這麼著急,哪怕我們能查出來私酒,你以為那麼點東西可以為難到查理船長嗎?海神號的船長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小人物啊,再說,嚇到那些溫斯特的蛇蟲鼠蟻們怎麼辦?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情最重要的不是眼前能得到什麼,而是最終我們要得到什麼,收工。”
他說著轉身,走了兩步,又把手裡的報紙扔給了身後的手下。
“對了,先找到報紙裡的這個人,喪家之犬,正好有用。”
風吹起了那份報紙,那頭版頭條,正是伊森慷慨陳詞,劉易斯暴力執法那一期。
————————
伊森並不知道他們才談論過的禁酒密探已經悄悄潛入溫斯特了。
會議結束以後,他準備先去吃個午餐,然後去視察一下兩個私酒工廠。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私酒生意,這一點毋庸置疑。
“少爺,有件事需要向您彙報。”
就在他思考要去哪裡吃個午餐的時候,安雅說了一句話。
“什麼?”
“您上次讓我去查的有關鮑勃·奧爾德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
“他怎麼了?”
伊森倒是沒忘記這件事。
鮑勃·奧爾德從第一次見麵就顯得心神不寧,後來他拿到了喬治南郊的工廠,簽合同的時候,鮑勃也是在場的,但還是狀態不佳。
“他在爭奪他女兒的撫養權。”
“他是個律師?”
伊森聽了有些莫名,鮑勃·奧爾德本人就是個律師,他還會被這種事困擾嗎?
“問題在於,他的對手也是個律師。”安雅說了一句,再次補充道,“事情是這樣的,阿爾遇襲以後,家族狀況就很不好,後來在山德羅的調停下準備停戰,當時,所有人都覺得波萊塔家完蛋了,鮑勃的律所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們就提出要終結合作,阿爾也同意了,鮑勃為家族工作了很久,有些感情,就表示可以單獨把業務切割給他,幫忙料理一些後事,問題就出在這裡。”
伊森點了點頭,示意繼續。
“業務切割給他個人後,他被律所開除了。”安雅的語氣依舊平淡,以至於這句很有戲劇性的話也顯得理所當然了。
“接著,他妻子也提出了和他離婚,並要求分他全部的財產,和他女兒的撫養權。”
“他妻子瘋了?”
“恰恰沒有,他妻子很聰明,她其實很早就和鮑勃的老板,也就是墨菲·迪美爾有了婚外情,有理由懷疑,業務切割,離婚,索要財產和撫養權,是他們一起製定的陰謀。”
“所以,現在鮑勃很有可能馬上變成失業破產,失去女兒一無所有的人,而源頭,正是我們家族?”伊森摸了摸眉毛,那也怪不得鮑勃每次見他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了。
任誰遇上這種事也是坐不下來的。
“他現在在哪?”
“根據調查,今天應該是他們最後一次庭外和解談判,他現在應該就在迪美爾律師事務所。”
“走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