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岩石開始忙碌起來,首先找到岩大和岩三的骨矛埋在了雪堆下,又用斷刀挖了一個雪坑。
而後自己跳入雪坑中,仰麵靠坐下來,雙腿微曲,做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還試了兩下,這才扯開自己胸口的衣服,把斷刀靠在自己胸口,那個奇怪的猙獰的羊頭紋身上。
而右手握著短刀埋在了雪下,左手隨意的搭在旁邊。
就在他做完這些,身上慢慢的鼓包,開始了新的折磨。
潰爛開始,僅僅片刻,他已經麵目全非了。
皮開肉綻中黑血打著鼓包,不停地撐起又爆開,樣子恐怖,若果不動,就是一具屍體而已。
岩石的眼睛骨碌碌轉動,也許全身唯一的完整處就是這雙眼睛。
或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折磨,身體的潰爛劇痛都免疫了,居然欣賞自己身上的潰爛創口。
風雪呼嘯,岩石閉上眼養精蓄銳。
心頭一直有個猜測,岩家父子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很快他們就會來的。
果然,他聽到了風雪呼嘯而過時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甚至連呼吸也在這樣的風雪中渺不可聞,真的如同死了一般無二。
哢嚓,哢嚓,哢嚓
腳踩積雪的聲音,岩根緩步來到雪坑前,身後跟著依舊惶恐不安的岩三,甚至都不敢靠近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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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岩根這樣的高大魁梧的部族勇士也是握著彎刀小心翼翼的樣子,謹慎的樣子當真不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
他圍著雪坑慢慢轉悠,手中彎刀始終對著坑中的岩石。
“死了……”
最後,岩根站在岩石頭頂上的雪坑邊,背對疾風說道。
複又緩緩繞道岩石側麵,看一眼岩三。
怎麼就死了。
看樣子中了劇毒,倒是便宜了你這小子。
扭身衝依舊躲出老遠的岩三嗬斥。
“看你慫的,死透了又有什麼可怕的,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搞得這樣的慫。”
岩三垂頭喪氣,不過還是沒有靠近雪坑,似乎岩石已經給他帶來了心裡陰影,見一麵都怕。
“哼!”
岩根大為不滿,鼻孔中哼了一聲。
手中彎刀伸出,挑開岩石胸口的斷刀,刀尖在潰爛的血肉中一撩。
“嘶……好可怕的劇毒。”
就見彎刀刀尖眨眼間漆黑如墨,忙不迭在雪地上擦,怕毀壞了彎刀。
這樣的彎刀對於他來說就是神兵利器,整個部族也僅僅隻是有十二把,而且還包括岩石胸口這柄斷刀。
岩根將彎刀插在雪坑邊沿上,蹲下來,要去撿已經滾落在岩石身側的斷刀。
雖然隻是一把斷刀,但是對於大荒的部落人依舊有著極大的吸引力,他可不願意就這樣讓斷刀給岩石陪葬。
之所以不遠萬裡追趕岩石,就是為了得到這柄斷刀,況且現在還是在丟了兩個兒子的命之後,他更不可能放棄這把斷刀。
但是雪坑有點深,不下到坑中根本夠不著斷刀,而雪坑又足夠小,岩根跨下雪坑的一個腳剛好踩在阿一岔開的雙腿中間。
而岩根的另一隻腳還在坑沿上,就這樣彎腰去撿斷刀。
突然,岩石麵目全非的臉上凸顯猙獰,眼睛猛地睜開。
藏在雪下的短刀毫不猶豫的刺出,同時,左手伸出,一把抓住岩根,整個人的力量吊在了岩根身上。
“噗”
短刀齊根刺入,岩根也倒在了岩石身上。
“阿爸”
岩三衝到雪坑邊,卻看到麵目猙獰的岩石拂開已經化作黑血的岩根留下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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