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三十七許是急眼了,突然雙手推出,雙掌之間形成一個大水球,對著怪牛九推了過去。
嘩啦
大水球就像一個頭套套在了怪牛頭上,水光瀲灩竟然不散。
黑牛頓時懵逼了,亂跳亂蹦,想要甩掉頭上的大水球。
水三十七一看機會難得,斜刺向旁邊的樹林,幾個閃身就失去了蹤影。
水三十七一走,大水球就難以維持下去了,嘩啦散做一攤水。
黑牛晃晃腦袋,抖掉水漬,突然就望向岩石這邊。
禿嚕禿嚕
噴了兩口粗氣,搖動尾巴,勝利者似的挑一下那一支長角。
趴地上啃起了嘴邊的青草。
這懶勁和大黑有得一拚,看來也是被寵壞了的家夥。
哞
岩石剛要離去,黑牛怪叫一聲,衝他挑了一下牛角。
“要打架嗎?”
岩石笑罵一聲,這怪牛和大黑一個秉性嗎?
哞
怪牛又叫一聲,晃悠著尾巴就慢騰騰過來了,搖頭晃腦的居然和一個哈巴狗一樣。
岩石頓時如臨大敵,就差掏劍了。
可一看乖牛不像是要發牛脾氣的樣子,怪牛雖然過來,可沒有那種暴躁的脾氣,反而溫馴的用腰際來蹭岩石。
自己的感覺還是對的,怪牛如同哈巴狗一樣的搖頭晃腦就是在討好自己。
岩石不動,狐疑瞅它,怪牛歪頭過來,居然眼淚汪汪的樣子,大腦袋也一個勁往他身上蹭。
這待遇,和水三十七截然不同啊!
“主人,剛才那個人要我的眼淚,看他身後跟著的是誰,我沒給,他就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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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岩石懷裡蹭大腦袋的怪牛突然開口說話了,岩石嚇得汗毛豎起來了,見鬼了,這牛成精了。
“他要你的眼淚?”
岩石好奇,牛淚有什麼用?
“對呀!用我的眼淚塗在你們的眼睛上,就能看到看不見的東西,比如他身上的一身黑水兒,還有你們走過的地方劃出來的黑線……”
“嗯!墨水?黑線?”
岩石看向墨乞兒,什麼也看不出來,就是一個正常人,再回頭看地上,同樣什麼也看不出來。
岩石伸出一根手指頭,伸向怪牛眼睛。
怪牛也不躲,知道岩石什麼意思。
蘸了一點牛淚在手指,岩石看看手指沒啥兩樣,就當它是一種藥吧!
被怪牛這樣一說,還非得看看那什麼墨水,黑線不可了。
牛淚抹在雙眼上,再次睜開雙眼時,頓時驚呆了。
麵前的墨乞兒就像站在墨水之中,渾身墨水淋漓,滿頭滿臉都是,可是伸手觸碰卻並不是真正有墨水,非常的奇怪。
再看地上,一條墨線通向來時的路。
“這是有人做了手腳啊!借墨乞兒之身,行潛入湖中小築之事。”
岩石低吟,沒想到這門道這麼多,處處有奇跡啊!
聯想到水三十七身上,雷十五借紙鳥看路,老者用甲蟲探道,全是門道,了不起啊!
墨乞兒這一身弄得又是誰呢?
“我也想看看可以嗎?”
墨乞兒怯生生問岩石,眼中的期待溢於言表。
“看吧!看了不要生氣,人家也隻是為了到湖中小築。”
岩石伸手在怪牛眼睛旁蘸了一點淚水塗在墨乞兒雙眼上。
“牛淚可清目我一直以為是假的,原來是真有啊!”
墨乞兒伸出雙手嫌棄的看著,不停地看自己身上,又回頭看那條通向來路的黑線。
“嗬嗬!以身為鬥,畫線引跡。”
墨乞兒苦澀地搖頭,他知道這是什麼,也知道這是誰弄出來的。
“你想來,為何還要我來!”
墨乞兒突然對準身後空曠處大吼,憤怒地咆哮著,哪裡還有那個唯唯諾諾傻小子的影子。
墨乞兒的舉動把岩石嚇一跳,連連瞅他,心說這小子不會受刺激了吧!
“人家想來,進不了,讓你探個路嘛,至於這麼大呼小叫的嗎!”
岩石輕拍墨乞兒肩膀,示意冷靜。
“這就是拜他所賜,也是因為這才來這裡的。”
墨乞兒撩開遮臉的頭發,讓額頭那個墨字能讓岩石看到。
“一個字而已……”
岩石剛這麼說,卻說不下去了,驚呀地張大了嘴巴。
那個墨字居然是活的。
那一筆一劃無時不刻都在動,就像無形中有一把尖刀在刻字,當刻完最後一筆,墨字緩緩消失,而後又從頭開始。
周而複始,生生不息。
每一筆都是有一種力量在遊走,毫無疑問,那就是尖刀在刻畫,是可以感覺到疼痛的。
也就是說,墨乞兒一直都是無時不刻在承受尖刀刻麵的痛苦。
岩石曾聽他說過,在這裡等你十年。
也就是說,十年前就是這樣了,持續如此之久的痛苦啊!
怪不得他要憤怒,換誰來都會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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