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不大,但周圍幾人都聽得真切。
衛芷蘭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不悅地瞪了那女人一眼,說道:
“張姨,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薑昭也是我很好的朋友,你這樣太無禮了。”
那被稱作張姨的女人沒想到衛芷蘭會當眾反駁自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梗著脖子說道:
“我說錯什麼了嗎?可不就是一身的窮酸小家子氣,也不知道這樣的身份是怎麼混進來的。”
衛芷蘭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張姨,你可彆忘了,你自己不就是從小門小戶出來的嗎?
當初又是怎麼進的衛家,大家可都心知肚明。
你給我爸當小三兒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不好意思呢?
薑家再怎麼說,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人家薑昭從小就知道禮義廉恥,可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勾搭有夫之婦。”
那女人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又青又紫。
她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瞪著衛芷蘭,被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冷哼一聲後,她用力地甩了甩衣袖,轉身氣衝衝地走了。
衛芷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後轉頭拉著薑昭的手,輕輕拍了拍,解釋道:
“你彆往心裡去。
她就是我那後媽,以前不過是我爸的情人罷了,和宋時川的媽一個德行,都是破壞彆人家庭的小三。
不過這個女人可不像宋時川他媽那麼單純,她的心機重得很,想儘辦法才成功上位,成了現在的衛夫人。”
薑昭微微點了點頭,心裡卻驚訝真沒看出來,衛父一把年紀了,還能乾出來這種一直梨花壓海棠的事兒,還真是老當益壯。
她看著衛芷蘭,輕聲說道:
“沒關係,我不會在意的。
隻是沒想到你在這樣的家庭裡,也不容易。”
衛芷蘭苦笑著搖了搖頭:
“是啊,在這個家裡,每天都像是在演戲,真累。
今天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我讓人帶你先進去吧。”
說著,她招呼過來一個女傭,帶著薑昭往大廳裡走去。
薑昭與薑媽媽步入禮堂,璀璨的水晶吊燈灑下光芒,映照在衣著華麗的賓客們身上,人們三兩成群,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與交談聲交織的氣息。
薑媽媽正與一位相熟的友人愉快地打著招呼,便被拉著聊起天來。
此時,一位身著女仆裝的女孩悄然走近薑昭,微微欠身說道:
“薑小姐,許小姐想要見你,吩咐我帶你去更衣室。”
薑昭皺眉,心道自己和許言兮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還是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對薑媽媽說道:
“媽,我先過去一下。”
說罷,便隨著女仆朝著更衣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