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兮眼神瞥向薑昭身後掛在牆上的表,心中暗自計量著時機差不多了。
在薑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猛地抬起手,用儘全力朝著自己的臉頰扇了下去。
“啪!啪!”
兩聲脆響在寂靜的更衣室裡格外清晰。
她出手的力度拿捏得極為精準,既能保證臉蛋上迅速浮現出清晰的紅色掌印,又巧妙地避免了過於用力而致使臉部腫脹,以免影響後續的妝容修飾。
扇完後,她帶著一絲得逞後的快意,冷冷地瞅了薑昭一眼,緊接著,喉嚨裡擠出一聲尖銳的尖叫,整個人順勢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裙擺也隨之淩亂地散開。
薑昭目睹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意識到這是許言兮的陰謀詭計,大罵:
“許言兮,你竟然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來陷害我。”
蔣司令在門外聽到動靜,心中猛地一緊,猛地抬起腳,用儘全力直接踹開了更衣室的門。
那門“砰”的一聲巨響,蔣司令衝了進去,隻見許言兮柔弱地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捂著臉頰,一雙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可憐巴巴地看向自己,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喊道:
“爸爸救命!”
蔣司令見狀又驚又怒,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高大的身影籠罩著許言兮,他的眼神裡滿是關切,急切地問道:
“寶貝女兒,怎麼了?有沒有受傷?”
許言兮微微搖了搖頭,卻又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般欲言又止。
過了片刻,她緩緩挪開自己的手,將那帶著清晰巴掌印的臉頰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蔣司令麵前。
蔣司令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額頭青筋暴起,心中的火氣“噌”地一下就躥上了頭頂。
他猛地轉過頭,怒目圓睜地瞪著薑昭,大聲質問道:
“又是你!為什麼要欺負言兮?”
薑昭被這父女倆的無恥行徑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可看著他們那副嘴臉,卻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在心裡暗自嘲諷,真是絕配,一個像傻子似的被蒙在鼓裡,一個則是徹頭徹尾的綠茶,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許言兮見薑昭發笑,心中暗喜,以為她是被氣到失了態,趕忙搶在薑昭之前哭訴起來:
“爸,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隻是好心和她商量,想讓她在我結婚的時候來當伴娘,畢竟我們以前也算姐妹一場。
可她卻突然變了臉,罵我是野種,是小賤人,還說我不過是隻野山雞,根本不配讓她當伴娘。
然後……然後她就對我動手了,我真的不明白,我隻是想和她好好相處,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說我就是故意瞧不起她,讓她難堪。”
許言兮一邊說著,眼淚一邊止不住地流,那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憫。
那些跟在蔣司令身後進來的賓客和服務人員,在聽到許言兮的哭訴後,紛紛對薑昭投來了指責的目光。
“這薑家小姐怎麼如此惡毒,人家大喜的日子,她竟這般出口傷人還動手打人。”
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貴婦人皺著眉頭,滿臉嫌惡地說道。
“就是,太過分了,不管有什麼恩怨,也不能在這種場合這樣欺負人啊。”
一位年輕的小姐也附和著,眼神裡滿是對許言兮的同情。
旁邊的幾個服務人員雖然不敢大聲言語,但彼此交換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對薑昭的不滿與譴責。
許言兮在眾人的聲討中顯得有些得意,她甚至微微揚起了下巴。
她用餘光偷偷打量著薑昭,看著薑昭那孤立無援的模樣,心中的快意如潮水般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