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內,一切都靜悄悄的。
床頭黃澄澄的夜燈照亮著陳朔和高凜的臉龐,兩人對視著,審視彼此。
陳朔的腦子正在急速運轉。
然後他迅速翻了身,拿起床頭的座機:“喂前台嗎,請給我拿一包煙上來,什麼牌子的都可以,再帶個打火機。”
很快就有服務生送來了香煙和打火機。
陳朔拆開煙盒,坐到沙發上點上一根煙,望著斜躺在床上的高凜,眯著眼深吸了一口。
高凜問道:“你什麼意思?”
“憋吵,我在思考。”
陳朔夾著煙,用大拇指揉了揉太陽穴,看向高凜:“你說,你昨晚看見有人進了我房間?”
“對。”高凜點頭。
陳朔吐出一個煙圈:“然後今天晚上偷偷的鑽進我被窩,等等你不要說話,讓我先說完。”
製止高凜開口,陳朔又猛吸了口煙。
“你剛才是刷卡進我的房間,我先不追究你怎麼搞到我房卡的事,我們先搞清楚,除了你之外,怎麼還會有人有我的房卡。”
“我的房卡是批發的嗎,誰都能有?”
高凜坐起身子,盯著陳朔問道:“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了。”
陳朔嘴角上揚:“昨天晚上那個人也是你。”
話說完,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仿佛隻有煙草燃燒的輕微聲音在縈繞,高凜的呼吸聲驟然急促了起來。
陳朔把玩著手中的一次性打火機,吧嗒,吧嗒,時不時打著火,然後又鬆開,如此循環。
“讓我猜猜你這麼多此一舉的原因是什麼。”
陳朔起身脫掉外套,隻穿了條柔順的睡褲在屋裡踱步,露著結實的上半身,隆起的胸肌,平坦結實的小腹,這都得益於陳朔無論多忙,都會堅持每個禮拜四次的鍛煉。
相比較床上香香軟軟的高凜,陳朔身上那股子力量的爆發性是所有男人都渴望的。
真男人就要有肉,細狗滾一邊去。
“其實不用在乎昨晚進來的是誰,是秦薇姿也好,是彆人也罷,你隻需要這個理由來找我攤牌。”
“那就是今夜之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遍。”
陳朔走向高凜,左手夾著煙,煙霧縈繞在牆上的燈罩中,右手勾起高凜的下巴,絲毫沒有兩人年齡的差距,而顯現出絲毫的下風。
此時的陳朔,是完全壓製高凜的。
“把臉上倔強的表情收一收,我要看你委屈的樣子。”陳朔對高凜說道。
高凜輕輕蹙眉:“憑什麼?”
“憑你昨晚踏馬的莫名其妙睡了老子。”陳朔說道。
高凜語氣不善:“你又憑什麼這麼說?”
陳朔鬆開高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憑我這顆聰明的大腦袋。”
高凜:“.”
吸了口煙,陳朔抬手摁住高凜的腦袋,眯眼繼續分析道:“昨晚的事情你知情,然後跑到我房間裡找我攤牌,理由無非就那麼幾個。”
“一是你打算好了,一夜風流後拍拍屁股走人,不再去想更進一步的關係,理由你也說了,你天然對婚姻,對男人充滿了恐懼和不信任。”
“至於第二點。”
陳朔笑了:“高凜,你是個很有優秀的女人,但再優秀的女人,也還是人,大家都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俗氣的人,你有點挫敗感。”
“對你的表妹,你羨慕嶽蒂齡的年輕稚嫩,她那充滿膠原蛋白的十七歲,你也曾經擁有過,但已經過去了。”
“相比較秦薇姿,相比較易宜寧,你對她們擁有絕對的優勢,但你不再年輕了,你高冷,你孤傲,你拉不下臉和這些小女孩子競爭。”
高凜問道:“競爭什麼?”
陳朔:“競爭我。”
“你真搞笑。”
“你確實蠻搞笑的。”陳朔毫不客氣的繼續拆穿高凜。
高凜縮在被子下麵的拳頭悄悄攥住,對陳朔說道:“我不喜歡你跟我這樣說話,臭兒砸。”
如果換做尋常,陳朔這時候會來一句凜媽媽彆生氣了,我舔你。
但今天,陳朔準備霸道一回。
雖然之前就對高凜霸道過,但和今天相比,那待會要做的事簡直就是個超級大工程。
重新勾起高凜的下巴,陳朔嚴肅說道:“我都說了,不要這麼嚴肅,委屈巴巴一點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