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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陳朔平躺在地上,盯著天花板看。
樊詩茵蹲下身,關切問:“沒事吧?”
陳朔看向樊詩茵:“我們年輕人是這樣的,在哪兒都能睡著。”
樊詩茵:“.”
樊詩茵攙扶起陳朔,兩人走到球場旁的長椅坐下,休息片刻。
陳朔擰開一瓶佳得樂灌了口,補充一下電解質。
捶了捶大腿,陳朔問樊詩茵:“再兩月就過年了,今年回老家嗎?”
“嗯,回去的。”
樊詩茵輕輕應了聲,猶豫了會之後,還是開口:“keep自從開始盈利後,你就不斷減持股份,讓我的股分不斷提升,這是為什麼?”
陳朔看了看樊詩茵,然後仰頭喝飲料,將視線投向球場正在訓練的兩個羽毛球運動員。
“本來這個項目就是為你量身定製的,我充其量就算個天使投資人,現在投資成功,自然要功成身退。”
說到這,陳朔笑嘻嘻的看向樊詩茵:“但我肯定會保留一部分股份,多少得賺點,是吧。”
樊詩茵雙手捏著球拍,低頭不斷的扣上麵的膠布,額前的劉海遮著她那雙柔和中藏著倔強的眸子。
當一個人緊張時,就會找些事做。
“你其實想把keep送給我。”
“keep本來就是你的。”
“這多少有點像在做些補償。”樊詩茵抬起頭,甩了甩劉海後,努力撐起一個勉強的笑容。
陳朔也望向她,感覺樊詩茵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見她不說話,陳朔笑了:“有什麼就直說唄,怕什麼。”
樊詩茵又低下了頭,一邊摳著手指甲,一邊小聲問:“你,是不是準備不要我了。”
陳朔恍惚了下,然後覺得有種泰山壓頂的憐惜感撲麵而來。
在陳朔眼裡,keep蒸蒸日上,營收不斷提升,在這種時候減持股份,讓樊詩茵獲利,是件非常好的事。
但他忽然覺得自己主觀意識太強了,這種做法在樊詩茵眼裡,並沒有那麼好。
她本身就不是一個特彆注重自身財富的女孩子。
說難聽點,就樊詩茵的羽球技術和外貌條件,都不需要真的做什麼違背良心的事,隻需給會員幾個好臉色,運營一下圍脖,搞搞自媒體,那錢都嘎嘎來。
不要小瞧一個憑大學生全體票選出來的選秀冠軍的顏值啊。
但她沒有。
她就傻乎乎的賺上課的費用,和會員保持距離,當初獲得校園明星大賽第一名,圍脖粉絲暴漲後,也沒接光子撈錢想著如何變現。
就.很傻。
輕歎口氣,陳朔挽住樊詩茵的手臂,把自己的腦袋枕到她肩上,笑嘻嘻說:“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你彆甩我就好了。”
其實挺有意思的,按照陳朔那亂糟糟的私生活,這話還真應該他對樊詩茵說才是。
長腿小倔強抬起頭,表情依舊很複雜,像是在憋著某種情緒,那叫委屈。
然後還有種決絕,那叫都可以。
“我接受一切結果。”樊詩茵說。
“真假?”
陳朔坐直身子:“那你把我甩了吧。”
樊詩茵嘴一撇,眼瞅著就要哭了。
陳朔立刻換了副嘴臉開始哄,哄成年人的方式跟哄小孩其實異曲同工。
小孩子喜歡糖,成年人喜歡甜。
區彆就是,小孩子喜歡直接的味覺感受,而成年人喜歡來自內心的甜蜜。
“我開玩笑的啦,瞧我這嘴,該打。”
說著,陳朔拿起樊詩茵的手朝自己臉上拍了下,歪頭問:“是不是力氣不夠重?”
接著,他又加了點力道。
“明白了,你手疼,我用自己的打。”陳朔鬆開樊詩茵的手腕,舉起巴掌朝自己臉上呼了下。
樊詩茵見狀,急忙阻攔:“可以了,彆跟個小孩子似的。”
有個很殘酷的事實就是,窮鬼哄女生,跟有錢人哄女生,是兩碼事。
更彆提陳朔如今這個身份檔次,誰都無法拋開他覓覓科技董事長的這層光環。
想想吧,一個20出頭,前程遠不止於此的億萬富翁,像個普通男大學生一樣的哄你,你是什麼心態和滋味兒?
爽翻了好嘛。
換位思考,現在一個身價過億,超級漂亮,身材火辣前凸後翹的女霸總,聲音甜甜的粘著你,求你不要生氣,表示晚上要好好安慰你,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你是什麼反應?
再生悶氣可就不識抬舉了喲。
長腿小倔強才不是不懂事的任性小女孩子,她可太懂事了。
但女孩子嘛,再懂事也會患得患失。
陳朔舉起手,按在樊詩茵腦袋上,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我比較喜歡你這種有話直說的性格,希望樊總繼續保持。”
樊詩茵抬手轉動羽毛球拍,球拍在掌心轉動了圈,然後穩穩握住。
她起身衝陳朔使了個眼色:“腿還軟嗎,不軟的話繼續。”
“你要乾嘛?”
“我要虐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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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大家都是平等的。
陳朔很牛逼很有錢,但再給他十年時間,他在羽毛球上的功底也超不過樊詩茵。
同樣的,談起臨床醫學,談起法律,陳朔也搞不過易宜寧和秦薇姿。
總而言之,大家都有屬於自己的閃光點。
原本,陳朔今天真的隻是想稍微運動運動,然後就回家好好睡一覺。
但長腿小倔強都說出‘你是不是準備不要我了’這種話,那能讓她一個人回家嗎?
讓她一個人回家才是真渣男了吧。
所以,陳朔咬咬牙,還是選擇去突破自己的極限。
事實證明,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尤其茵茵和趙沁兒是兩種完全截然相反的風情。
反正,第二天,陳朔沒去上班,跟總經辦請假了,回家蒙頭好好睡了一覺。
還迷糊著呢,陳朔就感覺房門被推開,老媽林靜容的聲音溫柔響起。
“來,讓我們去看看哥哥在乾什麼呢~”
“.”
然後陳朔就嗅到了一股嬰兒身上獨有的奶香味兒,伴隨小老妹的嚶嚶呀呀,還用手在抓他的臉。
小嬰兒雖然小,但抓人是真的疼。
陳朔也裝不下去了,隻能坐起來,還沒看清啥呢,手裡就被塞進了奶瓶子。
“我和你爸中午要出去應酬吃飯,你負責帶覓覓,沒問題吧,大朔總?”
“沒問題啊,她現在能吃泡椒牛蛙了吧?”
“.”
“吃什麼?”林靜容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陳朔重複:“泡椒牛蛙。”
腦袋挨了一記老媽愛的鐵錘,陳朔這才徹底清醒了,抱著小老妹下了樓,站在客廳落地窗前,兄妹二人一個喝奶,一個喝可樂,望著蕭瑟的庭院風景,齊齊哈了口氣。
陳朔低頭看著小老妹,小老妹雙手捧著奶瓶子,一邊吸溜,一邊也深情凝視著自己老哥。
片刻後,陳朔把奶瓶子從小老妹嘴裡搶了過來,無比惡劣的行徑遭受了小老妹的反抗。
小孩子能怎麼反抗,哭唄。
有的小孩哭起來討人嫌,陳朔的妹妹哭起來那叫一個可愛。
小嘴張開,兩粒小門牙都是那麼可愛,嗷嗚嗷嗚的哭。
陳朔挑眉:“叫哥。”
小老妹兩隻肉乎乎的小手試圖去抓奶瓶子,在半空中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