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藥膏的過程不太容易,蘇知阮耳後和脖頸全都泛紅。
整個過程,她隻能感受到他指尖帶來的清涼和藥膏的清潤。
撫平了深處的褶皺,他塗抹的很均勻,很細致,照顧到了每一處。
“傅淮初,”蘇知阮仰頭看向正在給她塗藥的男人身上,她提出一個建議,“或許藥膏已經塗好了。”
“我怕你沒塗藥難受,”傅淮初話說的冠冕堂皇,但動作卻和他說出來的話截然相反。
蘇知阮眼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暗,便順勢把裙子放了下來,見傅淮初的眼神帶著不解,她瞪他一眼,“你要是再塗一陣,我怕這摩擦的傷會雪上加霜。”
傅淮初施施然從她裙子下收回了手,兩根手指沾著宮裡禦醫遍尋良藥製作而成的藥膏,上麵還沾了些水,他很好脾氣地就著溫泉,洗了洗手,“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
說罷,他將藥膏蓋好,遞到了蘇知阮手中,“阮阮之後免不了再用它,不如就將它交給你。”
“我不要。”蘇知阮現在都能感受到深處的清涼,以及剛才傅淮初的動作,她表示拒絕,“殿下自己留著。”
“放在你那裡,和我這裡,沒什麼區彆,”傅淮初牽著她的手走回去,“不如放到東宮?你覺得如何?”
……
整個早晨,兩人都是這樣度過的。
似乎隻是在這一晚上,他們的關係就拉近了很多。
讓傅淮初無比慶幸的是,他似乎認識到了蘇知阮的真實性格。
但他愛她真實的性格,相比較之前在蘇家村她永遠都是善良熱心的蘇知阮,他反而覺得真實的蘇知阮,會喜怒嗔癡,有時也會展現出反骨的一麵,但她一直都是她。
在蘇知阮臨走之際,傅淮初順勢相約幾日後與她和折枝折葉一同出遊賞梅,在提到這兩個孩子之後,蘇知阮同意的也很快,她能看得出,折枝折葉的心中還是很希望有一個父親的存在的,尤其是在小時候,他們被彆人罵過“野種”“沒有爹的孩子”之後,就一直在心中希望這個父親能夠早點回來。
現在他們都知道傅淮初就是他們的父親,好感度可以用飛升來形容,對於傅淮初希望他們一家四口出去賞梅這件事,她沒理由拒絕。
見蘇知阮答應約會之後,傅淮初整個人開心的就像是一個孩子。
他讓下人安排了馬車,帶著蘇知阮一齊上去,把她送到家門口之後傅淮初才離開。
蘇知阮下了馬車,護院見到是她,連忙打開門,“蘇小姐您回來啦!”
“我不在,家中一切如何?”蘇知阮看向護院,她邁過門檻。
護院點頭哈腰地說道,“一切都好的,蘇小姐!”
蘇知阮頷首,隨後便進入了院子。
在她繞過大廳,繞過花園之後,便看到了折枝折葉兩個孩子。
即便她昨天和今早都不在府中,但這兩個孩子很自律,折枝抱著一個都快要比自己大的算盤在算錢,折葉坐在她身邊擦拭寶劍,兩個孩子瞧著其樂融融,互不打擾但又都做好了自己的事情。
折枝無意中一抬頭,首先便看到了在不遠處站著看過來的蘇知阮,她立刻丟下算盤,張開小小的手臂開心地朝蘇知阮飛奔過來,“娘親!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