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彆墅內人人手忙腳亂的時候,突然——從門外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隨後便從門口傳來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傭人們目瞪口呆的看向門口,對於這道聲音,他們也是再熟悉不過了,而寧福此時也把目光聚集到了門口,蘇知阮也看了過去。
他們心知肚明,來的人是誰。
——就是這家的男主人,也就是蘇秦!
當聽到蘇秦要進來的時候,寧福臉上頓時勾起了一個笑容,她扯下自己的發夾,將長發散落在肩頭,又快速的掐了自己的臉和手臂,頓時臉上手臂上便出現了一道道的紅痕。她快速擠出幾滴淚水撐著手便要坐到欄杆上往下跳。
“夫人夫人,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呀,夫人,蘇總回來了,你們一家有什麼話好好說!”
傭人們已經嚇暈過去了。
下一秒,伴隨著開門聲,蘇秦從門外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房門內的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甚至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根本沒想到房間裡竟然會出現這麼大的動蕩,所有的傭人們都張開手,臉上都是焦急的神色,站在一樓樓梯口,而二樓的寧福則是哭很慘淡,頭發散亂,看起來要往下跳。
而站在一樓房間門口的,還有他的大女兒蘇知阮。
“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連鞋都顧不上換,邁開腳步走上前來,把手中的公文包放下。
“你在做什麼?”
“爸爸爸爸,你終於回來了,你要是不回來的話,這個家都要被蘇知阮給逼死了!”蘇天賜惡人先告狀,他伸手就指著靠在牆壁上的蘇知阮。語氣中帶著無比的怨恨,隨後大罵出口。
“都是她,她用言語辱罵媽媽,如果不是她的話,或許媽媽也不會成現在這樣,爸爸!你要為我們做主啊,你看看媽媽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她一向不爭不搶,而蘇知阮從來都是咄咄逼人的!”
當見到蘇秦回來的時候,寧福更是假模假樣,趕快讓自己擠出兩滴清淚來,她站在欄杆上晃了兩下,仿佛下一秒就要跳下來似的,傭人們頓時又是一陣喧鬨。
蘇秦的眉頭更深了。現在隻有蘇天賜一人之言,他自然不會偏聽偏信,再加上這麼多天的相處,他好像也逐漸看出了些什麼。
往常的寧福雖然隻會同他說那些青梅竹馬之間的往事,說得他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但是他並不知道在家裡她是一個什麼樣的母親形象,自從這次蘇知阮重新和他親近之後,他才逐漸的了解到了寧福的所作所為。
隻不過,現在他也擔心用言語激的話,寧福會直接從樓上跳下來,於是他便決定先把寧福給哄下來,“好啦,你先下來,我為你做主就是。”
“我不活了,這還有什麼活頭,養出一個白眼狼,現在白眼狼處處針對我辱罵我,甚至連一個小小的忙都不肯幫我,還要罵他弟弟,他弟弟還這麼小,他做錯了什麼?要這麼對待他,我的命好苦啊!”寧福哭的淚如雨下。
她本來就沒想往下跳,隻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蘇秦見狀便快速的走到二樓,隨後從後麵製止住了她。把她從欄杆上拽了下來。
而寧福被拽下來之後也隻是倒在地上,繼續嚶嚶嚶的哭泣。
“先去沙發上,我們坐在一起好好說。”
蘇秦皺了皺眉頭,他也有些話想詢問寧福,便說道,“剛好我也有些事要問你,下樓吧!”
寧福自以為蘇秦要給他出氣,頓時計從心頭來她,添油加醋的說道。
“你不知道……就是你這個大女兒蘇知阮!她剛才指著她的弟弟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那可是她的親弟弟啊,她怎麼敢罵的,各種汙言穢語層出不窮,還把我逼的快要逼死了!她從來都沒有尊重過我這個媽,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女兒,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寧福繼續裝哭,也裝出了自己的風格,伴隨著一行行眼淚落下。她鼻尖通紅,像是遭遇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當這一家各懷鬼胎的四人分彆坐在沙發上時,傭人們全部都退開,躲在各個角落聽好戲。
蘇秦坐在最中間的長沙發上麵,寧福坐在他的身邊,剩下兩個小沙發,大一些的被蘇知阮坐了,小一點的蘇天賜跳在了上麵,乖巧的坐好。
“你的意思是說,阮阮罵了她弟弟還罵了你,還把你逼的要跳樓,對不對?!”蘇秦按照寧福剛才說的那些話,簡單重複了一遍。
“對,就是這樣,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爸爸!”蘇天賜狠狠的看向了蘇知阮。仿佛要把她的肉給吃了一樣。
“阮阮,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告訴爸爸?”蘇秦看向大女兒,神色出現了緩和。
“有啊,既然他們都這樣說了,那我不說點什麼反而不禮貌。”
蘇知阮半點都不著急,仿佛在他們口中那個不忠不孝不善不純之人不是她一樣,她笑嘻嘻的從桌子上拿了個草莓放到嘴裡。
“那你也說說吧!”
此時,三人的眼神全部落在蘇知阮身上,隻不過他們三人的眼神都包含著不同的情緒,而傭人們也都把眼神集中到蘇知阮身上,想聽聽她怎麼說。
就在這時,蘇知阮不慌不忙的舉起了手機,按下了屏幕上那個閃爍著的紅點。
“口說無憑嘛!光我一個人,自然是說不過他們兩個人的!”蘇知阮把文件保存好,隨後淺淺一笑,點開新保存的錄音文件。
“我這兒有全過程的錄音,聽一聽不就知道誰是對的,誰是錯的了?”
她話音剛落。
一瞬間,蘇天賜和寧福的臉徹底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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