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阮也笑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就看看鹿死誰手了。
她教會三皇子槍的用法,並告誡他萬萬不能讓旁人知曉。
三皇子雖然平日為人沉不住氣,但他在使用的過程中,也越發心驚,此物若是落到旁人手中,隻怕不過須臾他就血濺當場,但若是用的得當,那除掉他身前的障礙也是輕而易舉。
他甚至有些後悔,早知道如此,當日應該給蘇知阮一些關照,若是他也跟著落井下石,那此刻隻需要她手指輕輕一勾,就能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喪命。
大約一刻鐘之後,三皇子已然大汗淋漓,把東西收好,匆匆出了門。
臨走之前,還裝出了兄弟姐妹之間的關心,對蘇知阮說道,“嘉蘭,之後若有困難,儘管來找皇兄。”
“是,嘉蘭多謝皇兄。”
三皇子走的很快,頃刻間,在蘇知阮的視線中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看著這一切的係統這時候也出聲了。
【宿主,真的就這樣給他?】
“借刀殺人,靜靜等待好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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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知阮不動聲色換了一條路回去。
這把槍是從係統商城拿到的,對她這個宿主自然有著不一樣的權限,比如,槍永遠也不會傷到她自身,還有,隻要她想,槍可以憑空回到她手上。
相當於遙控器就在她手上,那她自然可以“大方”給出去。
誰又能想到,始作俑者是她這個在皇後宮中灑掃的低微奴婢了。
【若是方才他沒同意呢?】係統又有了問題。
“後宮皇子可不僅僅隻有他一個,”蘇知阮抓著掃帚,語氣帶了一點興奮,“他不會不同意,我可以給任何一個皇子,但他彆無選擇。”
“好了,好戲要開始了。”
蘇知阮匆匆回去。
十一皇子滿月之後,京中陸陸續續傳來幾次奇案。
擁立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朝臣意外慘死好幾個,這讓雙方都警惕起來,都以為是對方的陰謀詭計,無論是朝廷或者後宮,氣氛都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蘇知阮在皇後宮中,雖然隻是一個灑掃的宮女,但也能時常聽到些消息,也能這經常見到二皇子等人。
她按照原計劃如法炮製,把三皇子暗中得了寶物的消息匿名透露給了大皇子二皇子。
總不能看著三皇子輕而易舉上位,既然要坐山觀虎鬥,那就要玩得儘興。
短短一個月時間,前朝後宮被鬨的風雲變幻,波譎雲詭。
就連從前堅定的大皇子二皇子黨羽,也漸漸變得搖擺不定起來。
跟著大皇子二皇子保不定有生命危險,但若是跟著三皇子,他也是正宮嫡出,隻是沒占一個長子的名聲罷了。
三皇子的羽翼也豐滿了些。
自此,朝堂之上呈現了三位皇子鼎立的局麵。
蘇知阮仍舊呆在皇後宮中每天做些不痛不癢的小事。
這天。
她照例在澆花,突然間,感覺自己被一道影子所籠罩,蘇知阮下意識回頭。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老皇帝背著手站在她身後不足半步的距離,色眯眯地打量著她,甚至隱隱有上手的打算。
蘇知阮趕忙往旁邊一閃,“皇上萬安。”
“女大十八變,嘉蘭竟出落得如此傾國傾城。”老皇帝不依不饒,甚至想再上前一步,他近身伺候的太監總管低著頭候在皇後寢宮門口,不敢多看一眼,而他繼續與蘇知阮搭話,“朕真是後悔,早知道嘉蘭如今的模樣,就不該讓你去和親,不如讓朕好好疼你。”
蘇知阮感覺一陣惡心,“嘉蘭敬重父皇,當日決定也是自願,父皇疼愛兒臣,兒臣自是感激不儘,願為父皇儘孝。”
她話說的明白,每一句都試圖喚起老皇帝的親情,但變態是沒有親情這一詞的,老皇帝聽完之後,反而眼中光芒閃爍,聲音都變得更加黏膩起來,仿佛措手不及粘在人身上的癩蛤蟆,即便拔下來也被沾染惡心的觸覺。
他哈哈一笑,低頭湊到蘇知阮麵前,“嘉蘭若是在寢宮喚朕父皇,定然會有不同的感覺,隻你一人儘孝怎夠儘興,若是有一個皇子,是你與朕的血脈,也喚朕父皇,那才人生無憾呢。”
蘇知阮突然在想,若是現在她把槍弄回來,然後給老皇帝一槍讓他直接駕鶴西去會不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