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四處張望,誰也沒看見曹闊在哪裡。
曹闊渾身驚懼的拚儘全力跑了兩個圈子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所以最後那一跳並不遠,是被瀑布卷在水裡下去的,老虎卻是去勢凶猛直接跳在了水潭中央,落水後就把目標給丟了。
正因為曹闊被卷在水裡,也讓他發現瀑布後麵居然彆有洞天,裡麵有一個不大的天然石室,因為草木遮擋的原因,外麵根本看不出裡還有個洞穴,這給了曹闊喘息的機會,他趴在地上恢複了一會才潛出去。
“他怕是不會水吧?”嘍囉強念叨著。
“胡說!船沉了他都沒事兒。”花想容瞪著眼睛瞅著水麵,可等了一會兒,她自己也慌了,誰能在水裡待這麼長時間?
正要讓會水的兄弟下去看看,就見曹闊從他們腳邊浮了上來,重重喘了一口大氣才道:“大家沒事兒吧?喵的!跟我鬥……”
隻是他越說越沒氣兒,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你真是個怪物!”嘍囉強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怪,還記得楓葉林嗎?他當初就是這麼跑的,把我累岔氣了也沒追上,最後還是被姑娘一酒壇子撂倒的。”外號叫血沫子的魁梧漢子接過話茬兒,他說的是第一次遇見曹闊的時候。
“記得,我就是第一個掉溝裡的……”刀把兒撓著臉看天。
花想容蹲下來摟著曹闊的脖子左看右看:“有沒有受傷?”
“沒事兒,就是憋著了,喘喘就好,喘喘就好,你腳怎麼了?”曹闊看見她的腳在流血。
“沒事兒,嚇死我了,快走,快回去。”花想容拉著曹闊起來剛走了一步就趔趄了一下,眉頭一挑道:“走不了了,背我。”
曹闊看眾人,眾人看世界……
趴在曹闊背上的花想容彆提多美了,她覺得這可能是打懂事以來最高興的事了,這人雖然有點滑溜,但關鍵時候會給大家治傷,還能建屋子,如果以後再有人來投山,看見山上整齊的房子,再知道寨子裡的兄弟受那麼重的傷都能醫治,就憑百丈崖這麼險要的地勢,那是肯定不會走了,這樣寨子就能壯大,以後就會越來越好,瞄了一眼腳上的口子,不疼!就是這條路短了些。
大家不好意思在後麵看著黏黏糊糊的兩個人,所以都走在他倆前麵,曹闊本來就累個半死,這會兒身上又壓了個人,自然是越走越慢,吊在隊伍後麵。
在他眼裡花想容就是個大孩子,在寨子裡長大,對寨子裡的人太熟悉,突然抓到一個“與眾不同”的會覺得一時新鮮,所以有時候會不自覺的黏著自己。
這不是好現象,很多東西都是一點一滴積累記起來的,彆看差著歲數,在這麼發展下去說不好就會達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還有她那特殊的愛好,頭疼。
眼看著要到小門兒了,曹闊聳聳肩道:“阿花啊,換個人背著好不?叔兒累了。”
“那不能夠,他們的肩膀兒窄,放不下姑娘我。”
看看,真就打這個道兒來了,曹闊心裡正尋思著,突然神經就是一緊,他百分之百肯定自己聽到身後有腳步的聲音,就像一隻貓從高處跳下來落地的聲音,很近!
老虎回來了!曹闊頭皮都炸了,渾身汗毛全立了起來,這個時候如果扔下花想容,他一準兒能衝進小門兒,但是他壓根兒就沒往那方麵想。
轉身的同時暴吼一聲將花想容甩向小門兒,仰著身子猛向後退,在他眼前正是那隻去而複返的斑斕猛虎,真沒想到這畜生也懂得回馬槍。
此時這大蟲已是身在半空一爪前探,如果不是察覺的早,兩個人肯定都被撲倒,即使這樣老虎還是在曹闊胸前留下了四道血槽。
眾人發現老虎偷襲急忙回援,可是隔著小門兒施展不開,隻得將手裡的長槍投出去,其中以血沫子最為勢大力沉見了效果,在老虎背上開了條口子,逼著這個大家夥向旁邊跳了兩步,否則它就落在曹闊旁邊,隻要一擺頭就把人叼走了。
聞著這畜生嘴裡的腥臭,曹闊顧不得傷勢一咕嚕爬起來,剛好看見小門兒外一瘸一拐的花想容被個小土坑絆倒,他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在她翹起的屁股上狠狠給了一掌,愣是把人推了進去。
老虎受了傷更是凶性大發,又撲了上來,曹闊由於緊張,好死不死的也被那個小坑絆了一下,也好在被絆了一下身子向前倒,身後的老虎一爪子沒能抓正,可在他後肩上又留下了四道血槽,看起來和前麵的傷勢還挺對稱。
此時的他疼的倒在地上已經動不了了,隻能聽見花想容的驚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