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趕緊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三爺給野豬傷了小腿,這會兒正止血呢。”
一聽三叔傷了,花想容有些緊張:“怎麼弄的,嚴重嗎?”
“不礙事,養養就好。”山貓盯著她腰裡的兔子流口水。
幾個人來到第二窩棚,花烈正疼的呲牙咧嘴,見有人進屋,馬上臉孔一板裝作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還端著茶碗喝了一口,看也不看幾個手忙腳亂的手下,任憑他們胡亂包紮。
花壽也在,相互打了個招呼後,曹闊查看了下傷口,雖不大,但是挺深,消了毒後用草藥敷上,又給他重新包紮一下。
處理好傷口後,花壽沉吟著道:“老三受了傷,我看去林子裡狩獵的事情還是我帶人去,你們還是各忙個的。”
“其實,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說出來大家參詳參詳。”曹闊道。
“你們都出去。”花壽攆人,隻剩下寨子裡五個當家的。
待眾人退出去後,曹闊坐到花烈對麵道:“朝裡的官員,都是各司其職,有兵部、戶部什麼的,重大的事情由皇上決定,我們為什麼不能效仿朝裡的做法,把寨子裡的兄弟按職責劃分開。”
花壽略一思索,身子前探道:“具體說說。”
“之前的分工,是咱們幾個人分工,既然咱們能分工,為什麼不把寨子裡所有人都分工?寨子現在人不多,也不需要樣樣齊全,我想先劃分成四個部分,第一部分主管兵事,由三爺親領,寨子裡不管是‘打獵’、‘做生意’還是對外作戰,甚至是寨子裡的兄弟起了摩擦、動了拳腳都有三爺出麵解決;第二部分主管人員,寨子裡的兄弟要分三六九等,有貢獻的和混吃等死的要區彆對待,如果都一樣,誰還次次都衝在前麵?每個人都要建立詳細的身份戶籍,姓什麼叫什麼,家庭住址、都在哪裡做過什麼,都要寫清楚。新入山的也是一樣,誰是保人,投在誰的門下,全都記錄的清清楚楚,算是咱們百丈崖的家譜,由四爺負責。再和大家說一下,以後彆喊姑娘了,太隨和了下麵的人都不怕她了,不好管束。”
“誰不怕她?!”花烈揶揄花想容。
花想容朝他瞪眼,花烈裝作沒看見,兩個人年齡差距小,輩分差距大,所以從小到大都是沒大沒小的。
曹闊押了一口茶繼續道:“第三部分主管製造和後勤保障,我和山貓來負責,製造這方麵不但可以建房舍,還可以做器械,甚至做機關,我想把寨子武裝起來。進山的事情是我之前沒說清楚,才讓三爺掛了彩,我的本意是在山裡多挖陷阱,在裡麵插上木簽子,隻要外麵做好標記,就可以等著野獸自投羅網,這件事山貓足以應付。第四部分就是寨子裡的規矩,誰立了功,封多大的賞,誰犯了錯,受多大的罰,都要有尺度,這件事看似簡單,實則及其重要,得寨主親自把握,像上次那樣把銀票全都分下去,不分功高勞苦,已經有一些人私底下議論了,我目前想的就這麼多,大家覺得呢?”
“讓我管兵事?”花烈狐疑。
寨子裡什麼最重要?武力!可以說誰手握兵權誰就掌握生死,他花烈有些渾,但不是傻子,他掌握兵權,大玉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這寨子裡隻有你是寨主的親兄弟,即年富力強又槍法超群,三爺你不做這個頂梁柱寨主還指望誰?我嗎?山貓一個都能打我好幾個。”曹闊自嘲。
花烈錯愕,他不知道曹闊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山貓在一旁連說不敢,花壽打斷他們問曹闊道:“你以前的生意就是這麼做的?”
“差不多,不過比現在的分工還要多,還要細致,甚至一個工人每天做工時走路靠哪邊都是有規定的。”
“這麼森嚴?”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議。
“那這四部分人我們怎麼稱呼呢?兵部?戶部?”花想容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她可是要成為一部之首了。
“哎,不可不可,徒惹笑話,二當家以前是怎麼分的?”花壽可不敢取這麼大的名字,他又不是皇上,還是得向二當家取取經。
“之前的商行是製造部、人事部、公關部、住建部……”曹闊看著大家大眼瞪小眼就知道這名字肯定不成,心裡想著還有什麼名字比較和土匪靠邊兒的,猛然中腦海裡就是一亮,可以開香堂。這個東西有講究有排場,無論新人入門還是人事變動,又或者懲戒叛徒都可以用得到,怎麼看都像那麼回事,關鍵是接地氣。
於是道:“武林中可有幫派開設香堂的嗎?我們是否可以開設香堂?”
“這個好,完全說得過去,我讚成。”山貓道。
“那叫什麼啊?”花想容很關心這個。
大家沉吟的時候,曹闊幽幽一笑:“驚濤樓有什麼豺、狼、虎、豹,在我看來那就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牲口,我們的堂口可以取名:青龍、白虎、朱雀、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