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壽表示可以切磋一番,曹闊瞪眼也沒用,吃刀頭這碗飯的絕不能退縮,其實花壽隻知道二當家教了套不錯的拳法給小崽子們,他並不知道曹闊會的多是理論,所以答應的很爽快。
梁梅已經站在小廣場中間,掄掄胳膊踢踢腿開始活動了,曹闊無奈隻好拖遝的迎過去,原地跳了幾下就圍著梁梅邁著小碎步在地上滑來滑去,這麼多人看著,他不能用貼身硬靠的八極拳,不論輸贏對梁梅的聲譽都會有影響,所以他把以前喜歡的一些其他武術夾雜在一起使用。
梁梅以為行禮之後在開始切磋,可是看二當家的意思已經開始了,而且很隨意,於是站定後亮出了請手。
可曹闊一直圍著她轉,梁梅隻得退步,左手撩衣右手劈拳擺了個賴紮衣的招式迎著他,但曹闊還是圍著她轉,根本不進攻,左三圈後右三圈,梁梅實在忍不住了,把心一橫主動進攻,一個探馬接拗鞭就殺了上去
曹闊要的就是她失去耐心,“啪”的一掌拍斜來拳,順勢一拳直奔她麵門,梁梅原本是能躲過去的,可曹闊的拳頭臨近她麵門的時候忽然彈出食指掃在了她的鼻尖兒上。
這都是以前和同學們練拳相互開玩笑養成的壞習慣,出手後曹闊也後悔,可為時已晚隻能笑笑拉倒。
梁梅心神一晃,二當家這麼做的確是輕佻了,他敢這麼做若不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輕浮的人,那就是他認為在拳腳上自己一定不是對手。
穩了穩心神後梁梅矮身攻曹闊下盤,曹闊微一收拳後就滑著步子轉出去了,輕鬆的根本不像是在切磋反而是在耍鬨。
梁梅一連幾次攻擊都被曹闊獨特的步法和同樣的手法化解,這才引起她的重視,看來二當家不是在和自己玩鬨,而是他的武功路數就是這樣。
花壽神情不定看著曹闊的路數,和在山上教的完全不一樣,也是一種沒見過的拳法,步法有些像胡老二那小子,但是更輕鬆明快,不似胡老二那麼詭異,這個拳法有點兒無招勝有招兒的意思啊……
曹闊用的是勾漏手,截拳道當初作為新興實戰技術,在世界武壇上可謂獨樹一幟,當時對這種拳法的喜愛一度超過八極拳。
截拳道強調實用性,沒有具體的程序章程,講究隨機應變,和這個時代一板一眼的一招一式有著明顯的區彆,玩的就是個搏擊,雖然沒有正是拜過師,但基本上不影響曹闊使用,隻是他水平有限,十幾個回合後還是讓梁梅在他胸口劃了一下,感覺火辣辣的疼。
彆瞧不起女人,特彆是手上有真功夫的女人,這下要是打實了非坐地上不可,現代都有人能一指碎磚,更何況這個時代的練家子。
關鍵時刻曹闊非常不要臉的一個貼身硬靠把梁梅撞出去,緊接著就是跆拳道一頓飛踢,這就完全是花架子了,憑的就是這裡沒人見過他的路數才敢大膽的做一些華而不實的動作,其實他也算著距離,在保證不傷人也不傷己的前提下,前後演繹了天刀旋風腿、天刀蝴蝶腿和天刀回旋踢,嚇得梁梅連連後退。
本來還想在接一個九百度後旋,但這個真沒練過,摔地上可就演砸了,打消念頭見好就收到此為止。
一串兒表演下來看的周圍連連叫好掌聲不斷,原武鏢行的師兄弟相互使著眼色:這二當家果然不好相與,從南闖北有幾年了,可今天又開了眼,這些路數你們誰見過?沒想到此人拳法了得,連腿法也……也眼花繚亂啊!
之前在小葉溪河灘上被鵝卵石拍地上的幾位小爺也躲在人群裡,相互間也是用眼睛使勁,都想讓對方出去試試,今次出門這臉麵算是丟沒了,還敢讓李總把頭登門致歉?回家趕緊說自己掉溝裡摔的。
和梁梅拉開了距離,曹闊趕緊到旁邊扯過一頂帷帽,翻過來圍著場子跑一圈兒:“諸位老少爺們兒,有錢的捧個錢場兒,沒錢的麻煩讓一讓啊~”
“哈哈哈!”嘍囉們都知道他是在耍寶,笑的前仰後合,看著二當家耍的歡快,也有湊熱鬨真往帷帽裡投銅錢的,曹闊將收了銅錢的帽子端給梁梅,說了句“收好”就回本隊了,弄的場中的梁梅哭笑不得,剛要和二當家結束這場鬨劇,人群裡突然竄出一個人,正是那位少了門牙一臉青紫的出頭少年。
他朝著曹闊一拱手道:“小子無狀,向二當家討教幾手。”
說完也不管眾人,在場中一紮架子等著曹闊出手,他身後那個叫小青的女孩站在人群前麵,目光灼灼的看著少年。
“我不欺負孩子。”曹闊拒絕,他知道少年是因為在那個叫小青的女孩子麵前丟了麵子過不去,才特意下場的,所以一本正經的開著他的玩笑。
“那我臉上的傷是怎能來的?”少年咬牙切齒。
“石頭不是我扔的。”曹闊做無辜狀。
“那是你讓他們扔的。”少年氣急指著他身後的嘍囉。
“你不會躲開嗎?”曹闊做疑問狀。
“我,一大片一大片的石頭,我往哪躲啊?”少年開始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