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闊不做多想,趕緊退了外衫露出一身素白,在眾目睽睽之下和郭寶、馬安一起跑到馬登上鋪平趴好等著挨揍。”
“你們這裡還打板子?三刀六眼是什麼刑?”印娥偏著頭問一旁的花烈。
“在腿上紮三刀,紮透,都他想出來的。”花烈對著凳子上的曹闊揚了揚下巴,而印娥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
花壽和周雄、唐鶴他們的打法不一樣,周雄、唐鶴是打一下數一下,啪、啪、啪、啪的有節奏;花壽不數數,一上來就行雲流水的花家槍法連敲帶打,根本不停頓,郭寶、馬安才挨了七八下,曹闊這邊已經完事了,最後一棍花壽還回身輪了個圈兒“啪”的一下就給曹闊砸地上了,馬凳都折了。
曹闊趴在凳子上,前兩棍子還沒警覺,第三棍開始他就知道不對,後背的腰身肌肉驟緊,下意識的腳尖伸直,用上了鬼門步法迷魂和身法幽浮魅影的發力方法,抵禦棍棒力道的同時大幅度的卸力,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抗揍,可越往後他就越發現這種發力方式的獨到之處,花壽最後一棒固然加了力道,但主要還是來自曹闊的發力方法,兩股力量一較勁竟然把凳子震斷了。
看到這個狀況好多人都愣了,不了解內情的猜測大莊主和二莊主之間有矛盾,知道底細的都不明所以,周雄、唐鶴棍子舉在半空看著這邊,花壽自己也迷糊,而曹闊抱著半截凳子側躺在地上還在感受力道呢。
藍夜、石飛文等人全部起身要過來扶曹闊,花壽趕忙搶在大家之前拉他起來。
曹闊看了花壽半晌:“打完了?”
“呃……打完了。”花壽道。
“你們也打完了?”曹闊轉頭又問周雄、唐鶴。
“還沒。”周雄。
“往死揍!”曹闊。
郭寶、馬安繼續嚎叫,曹闊和花壽回到座位偏著頭兒相互嘀咕。
“是凳子不結實吧?”花壽。
“你怎麼這麼賣力?”曹闊。
“剛上山那會兒我覺得你挺沉穩的一個人,可後來發現根本沒個正形,做什麼事都隨心情,不是年輕人了,該定性了。”花壽。
“就這事兒?”曹闊。
“沒事兒殺人做什麼?”花壽生氣。
“這事兒是我欠考慮。”曹闊替藍夜攬下這樁罪過。
“嗯,有時間少往寡婦門裡跑,多去看看想容。”花壽指點。
“……”備皮的事他知道了?曹闊斜眼偷瞧花壽,得到一個一切了然於胸的白色警告。
看來老家夥是想討個結果啊……嘶!曹闊心裡抽氣。
自從挨揍以後,曹闊每天晚上又開始繪製各種圖紙,這包括磚砌的山門和莊主夫人的陽光小屋,在勘查了小山穀後,他自作主張要建造樹屋,小山穀裡的樹長的參天高,木質非常適合建造樹屋,比在北坡上建造個房子要明亮的多,這也是自己和“前女友”曾經的夙願。
最重要的是花壽帶他參觀了小山穀裡的秘密,在西側的石壁上有一條非常隱蔽的裂縫,從那個裂縫斜著身鑽進去,裡麵是一個天然洞穴,花壽二十餘年的積累全都藏在這個洞穴裡,難怪之前山貓說藏在小山穀裡的東西沒人能找到。
曹闊仔細清點了一下老頭兒的收藏,得出一個這老家夥二十年乾的基本上都是賠本買賣的結論,而且這老頭兒還在洞穴裡的一個隱蔽處發現了一條直通山外的密道,隻是這條密道尚未被鑿通,密道一路向上延伸,越往後越窄,最後隻能容一人通過。
花家人自己也鑿了很長時間,這就是他們之前一直住在小山穀裡的原因,據花壽自己說,按這條密道的長短算,在有些時日應該就可以鑿到出口了,隻是不知道通向哪裡,他猜測多半還是通在大山裡,所以這個光榮、艱巨、偉大而且隱秘的工程也落到了曹闊的身上,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告訴他了,曹闊深深體會到一個父親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