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鄙夷:“三還用說嗎,那肯定是要殺人的。”
“都散了吧!”易叔發話,院子裡多了無數惆悵的背影和滿天的歎息。
“當家的不知羞,也不藏著點。”秀兒笑話印娥。
“往哪藏?我還能不見人是怎麼的?”印娥紅著臉回屋。
呼嘯山莊眾人回去的路明顯慢了許多,有一種閒庭信步的錯覺,好像每個人都有心事,誰也不說話。
“聽說你和印當家……”花烈猶豫了很久終是沒忍住。
“嗯。”曹闊。
“那你和我侄女……”花烈急了。
“嗯。”曹闊。
“那你是不是該叫我……”過了一會,花烈突然咧著嘴笑。
“大白天的彆做夢,你年紀還小著呢。”曹闊不願搭理他。
“你這就沒趣了,趕緊喊聲三叔兒來聽聽。”花烈不依不饒。
山貓在一旁湊趣道:“要說還是咱二爺,說兵不血刃就兵不血刃,睡一覺就拿下柳葉寨,如今除了一個逃走的王富江,翠鬆崗也攥在咱們手裡,這也算成是完成了統一南線的目標了吧?”
“說的輕巧,我可是為了山莊犧牲了色相!”曹闊滿臉的悲痛欲絕。
“……”花烈。
“……”山貓。
“!!!”王富河。
“……”藍夜已經習慣了。
另一隊人馬也在嘀嘀咕咕,耿少俠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可還是覺得這一趟開了眼界:“還是山裡的女人夠味兒啊,二莊主說那叫什麼來著?”
“奔放!……”石家兄弟異口同聲的嚎叫。
“二莊主是怎麼說城裡的女人來著?”
“悶騷!……”大夥朝天吼叫,隨之又哈哈大笑。
“呸,不要臉!”旁邊的小娘們齊齊偏頭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隻有梁梅時不時的往曹闊這邊偷上一眼。
呼嘯山莊裡晝夜不停的打造鐐銬,還是有很多人留在小陰溝裡,山上每天給俘虜們送吃食,順便帶來為數不多的新枷鎖,最先戴上的人可以到山上開采石頭,住到山莊的工棚裡。
為了不受風吹雨打感染風寒,這些人為了一副鐐銬都搶破了頭,每每扔下一副鐐銬來,他們都是奮勇爭先你爭我奪的把自己銬起來,因為發燒、腹瀉而死的已經不是一二人了,跟生命比起來,自由並不算崇高。
見到此情此景,王富河當著所有人的麵兒雙膝跪下懇求道:“二莊主,饒過兄弟們吧,都是王富江指使的,兄弟們也是為了吃飯,隻要山莊肯養活他們,我保證他們絕無二心。”
“是啊二莊主,小的們就是人家手裡的刀,那王富江讓我們乾什麼我們就得乾什麼,都是逼不得已啊,請二莊主高抬貴手,讓小的給您牽馬執鞭。”
那個叫溜子的也趕緊跪下,說著還磕了下去,他這兩天也開始打擺子了,再不走就得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