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我與世子爺不熟,他這麼做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當時二哥哥在就好了,他肯定不允許彆人欺負你。”
紀明珠輕哄,“你在也是一樣的。”
謝雲菱撅了撅嘴,“彆人都把大夫搶走了,我在有什麼用?”
“那是彆人德行有虧,你何錯之有?”
謝雲菱突然湊近,被她清澈的眼睛盯著,紀明珠不自在極了。
“怎的這般看我?”
“明珠姐姐,你很不對勁。”
“哪不對勁?”
“以前,你總提醒我要謹言慎行,但你對大哥,好像忘了這四個字。”
哪怕紀明珠表現得再淡然,她對謝雲崢的怨恨,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暴露了出來。
清了清嗓子,“這裡又沒外人,說說閒話罷了。”
謝雲菱被搪塞了過去。
另一邊,杜佩蘭前腳離開國公府,後腳安和郡主就把謝雲崢喊到正院說話。
開門見山道:“你和杜佩蘭絕無可能,你死了這條心!”
謝雲崢蹙眉,“您又胡思亂想。”
安和郡主隻當他在狡辯。
咬牙切齒地問:“她一個寡婦,你還和她走那麼近,是生怕彆人不傳你們的閒話?”
“大庭廣眾之下,能傳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隻是想氣一氣紀明珠,沒想毀了杜佩蘭的名節。
園子是公共場合,誰都去得,又不是偷偷摸摸地私會,謝雲崢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見他轉不過彎的樣,安和郡主就來氣,“你們男人就是心大!”
謝雲崢不想聽這些,“您若沒有要緊事,那我就先去忙了。”
這態度,安和郡主更想吐血。
“杜佩蘭來府裡,你就有空相陪,我這當娘的跟你說幾句掏心窩的話,才起個頭你就要離開,還敢說你沒那種想法!”
謝雲崢隻覺得莫名其妙,“按您的意思,隻要我接觸了女子,就是與人有私情,前幾日紀明珠住在東院,也沒見您有這麼大的反應,怎麼今日非要為難杜佩蘭?”
這一點,謝雲崢是真想不明白。
按理來說,那日他把紀明珠帶回東院,母親匆匆趕來,應該是想敲打紀明珠。
可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再之後,他提出讓紀明珠留在東院養病,母親也沒拒絕。
那種事情母親都能理解,大庭廣眾之下烹茶,怎的就成了天大的事?
安和郡主麵色嚴肅,愈發覺得兒子對杜佩蘭不一般。
他向來沉默寡言,今日為了杜佩蘭,她說一句,他就頂十句。
就這,還敢說清白!
哼道:“紀明珠不一樣。”
“哪不一樣?”
都是女子,謝雲崢也不知道她們哪兒不一樣。
真要計較起來,紀明珠未婚,連定親都不曾有,威脅應該更大才對。
“你二嬸已經給紀明珠相看好了人家,等過了年,親事就能定下來,再過幾月,她便出嫁了。”
就像一道驚雷,轟地一聲在耳旁炸開。
謝雲崢怔住,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