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從顧寒霄手中接過衣服,客氣又疏離的表情在摸到口袋裡多出的大白兔奶糖時,瞬間變得驚喜而詫異。
“這是給我的?”
顧寒霄看了眼蘇暖手裡,原本要留給堂弟的伴手禮沒說話。
即便惱火蘇暖對自己的欺騙,但跟生著病的小姑娘來回搶糖這種幼稚的事情,顧寒霄做不出來,最終隻能冷著臉離開。
而蘇暖不知道顧寒霄心裡這些彎彎繞繞,隻以為他是不好意思送糖給女同誌才走的。
大白兔奶糖是滬市來的緊俏貨,可遇而不可得,就連逢年過節的瓜果盤裡,也隻能摸到兩三塊。
但現在,顧寒霄送給她一、二、三整整十塊!
蘇暖握著糖,心中浮起一片暖意與甜。雖然這老男人有的時候真的很討人厭,但蘇暖不得不承認,此刻的顧寒霄是全世界最可愛的人~
翌日,顧寒霄帶蘇暖去派出所錄口供。
她十分篤定宋念念參與了這起事件,但因證據不足,最後隻有被扒出作案前科的刀疤臉,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找不到?!”
接待大廳內,宋念念聽說公安並沒有從蘇暖身上搜到任何線索,激動之下大吼出聲。
從隔壁詢問室出來的蘇暖恰巧聽見,看宋念念抓耳撓腮說:
“不、不應該啊公安同誌,你們確定真的沒在蘇暖身上發現線索麼?比如比如藥粉什麼的?”
“念念姐這口氣,怎麼好像篤定我身上有藥粉似的。”蘇暖走到宋念念麵前,跟著張開手臂,“你若是懷疑我,不如自己再來搜一遍。”
廳裡的公安本就對宋念念的質疑感到不滿,見蘇暖這樣,有人忍不住開口。
“小同誌,她又不是公安,你沒必要和她證明,我們都知道你清清白白。”
“就是,宋念念你再敢搗亂,小心我以擾亂執法的名義抓你蹲局子!”
宋念念不敢得罪公安,閉緊了嘴巴縮在角落裡,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蘇暖看爽了,但還不夠爽。
離開警局後,顧寒霄帶他們去補買火車票,等候途中,蘇暖跟著宋念念進了女廁。
宋念念這人有個毛病,總愛脫光了大號,而這會兒的廁所又是半封閉的,蹲在那兒一覽無餘。當她意識到自己又老犯毛病的時候,已經脫到隻剩下小背心。
旁邊的蘇暖看她著急忙慌穿衣服,捏著鼻子嫌棄大叫。
“姐,這兒可是公共廁所,你怎麼能脫衣服呢!”
宋念念被嚇了一跳,手裡的衣服滑落到地上都沒發覺。
這會兒的婦女都保守,聽見蘇暖的話,眾人紛紛轉頭朝她看了過去。
“光天化日脫那麼乾淨乾嘛?想勾引男人上對麵廁所去,少在這兒發騷!”
“瞧她那身材,背都是駝的,嘖,怎麼好意思脫的啊。”
“我、我是怕裙子會弄臟才、”
宋念念的解釋被淹沒在眾人的鄙夷和譏諷裡,她本就因身材而自卑,被這麼多人圍觀嘲笑,整個人像被燙熟的蝦子一樣紅。
蘇暖又添了一把火,“哎呀!念念姐你的衣服掉地上了”
“——?!”
宋念念低頭,發現連衣裙躺在一片澄黃的液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