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玉堂見周浩壓根不願搭理張金忠,也是連聲招呼著。
自家姐姐不說話,不開心可以。
但鬨成現在這副樣子,接下來可不好處理。
要是大皇子沒說錯,自家爹可是相當看中大皇子的。
“好啊,那我先來,”周浩笑笑,看向畢茹雪。
不就是吟詩作對?周浩腦子裡可裝了不少古詩詞。
哪怕隨便來上一首,都能把張金忠斬落馬下。
“千裡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我的詩做好了,請吧?”
周浩看向張金忠,神色帶著幾分笑容。
但這份笑容頗為冰冷。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小醜還準備怎麼辦?
張金忠聽到這般詩詞,整個人愣神片刻,不敢置信的看著周浩。
這是大皇子做的詩?
以風為主題,但並未傷懷悲秋,反而吐出一股豪邁之情。
要讓他說,這等詩歌,他做不出來。
也根本想不到能做出此等詩歌!
張金忠張張嘴,想要反駁,但憑借著他的詩詞底蘊,對這首詞連反駁都做不到。
隻能連聲迎合道。
“好詩好詩,真有一股邊塞豪邁之意。”
不過這並沒有讓周浩停下,反而借著這個機會笑道。
“那你的詩歌呢?總不能在皇城中浸淫多年詩詞之人,比不上我這麼一個蠻夷之地的質子吧?”
周浩越是攤開了說,張金忠越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拚體力?
光是剛才狠辣的一手,早就讓張金忠徹底喪失了和他動手的底氣。
拚功績?
就算陛下不怎麼喜歡大皇子,但充當質子換得邊境安寧一事也做不得假。
甚至自己在皇城歌舞升平,都要承人家一番功績。
他既無官身,又無戰功。上哪兒和人家比去?
拚詩詞?
這一首詩出場,他腦海中頗為優美的詩詞就好像是地裡的爛泥一樣,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
甚至他想張嘴說話,都覺得是對現在這首詩的褻瀆。
張金忠就好像是個鬥敗的公雞,低垂著腦袋。
“大皇子,我不如你,詩詞一事,還是你占先。”
說罷,張金忠對著畢家兄妹一拱手。
“二位,我想到家中還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也不管畢玉堂和畢茹雪作何打算,張金忠扭頭就走,連留戀的想法都沒有。
既然比不過人家,為何還要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如此自取其辱,倒不如回家和父親好好商議,定能給大皇子在背後下絆子。
自己這根手指的仇,不能就這樣算了!
周浩壓根沒搭理離開的張金忠。
對於他而言,這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
這件事的重點隻有畢茹雪。
他來到大將軍府的目的也是她。
“畢姑娘,我這詩你覺得如何?”
畢茹雪笑一聲,眼中的反感少了許多。
“大皇子如此花天酒地,還能有這等氣魄,當真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