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皇宮禁衛的話語,周天子的臉色越發鐵青,最後看向三皇子的眼神之中充斥著憤怒。
這個混賬,到底乾了什麼蠢事!
難道他真覺得手諭是什麼隨便的東西,想做就做,可以隨便偽造不成?
等到皇宮禁衛的話語說完,三皇子已經抖的像個篩子了。
“三皇子,剛才皇宮禁衛的話都聽到了?”
“你昨夜拿著朕的手諭找皇宮禁衛,可朕昨日何時給你拿的手諭啊?”
“朕怎麼不記得了?你好生給朕講講?”
每一句話都仿佛針刺一般,紮在三皇子的心中。
他再也承受不住這般壓力,撲通一聲跪倒在周天子麵前,腦袋低垂,根本不敢看周天子。
“父皇,是兒臣一時鬼迷心竅,想要殺一殺大皇子的鋒銳之氣,所以才出此下策,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著自己這溺愛的兒子,周天子重重歎息一聲。
最後還是給他養出毛病來了。
這大不敬的罪過論說起來,可是要殺頭的。
這事不論你是皇子還是大臣,僭越皇權統統都是一個死字。
可……這終究是自己的兒子啊。
“你還想有下次?罰你禁足三月,罰俸三月,以此效尤。”
說罷,周天子鐵青著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個結果大將軍當然不滿。
這才多少?
罰俸三月?禁足三月?
在三皇子府禁足?這和沒有懲罰有什麼兩樣?
不還是高高抬起,輕輕落下?
誰叫這是附加的東西?
至少說周浩的計策已經成功了。
大將軍看向一旁的皇宮禁衛,臉上帶著幾分和善的笑容。
“既然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那接下來可否將我賢婿放出來?”
“當然當然,大將軍彆怪罪昨夜我們不手下留情就好。”
大將軍笑著拍拍皇宮禁衛的肩膀。
“在其位謀其政嘛,大家都身不由己,正常的。”
而在宮中,周天子臉色越發憤怒。
剛剛他從皇宮禁衛手裡拿到了這份手諭,不管是字跡,還是印章,幾乎和之前的手諭沒有任何差距。
要不是他記得自己壓根沒寫過。
估計也要跟著騙過去了。
隻有三皇子一人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
三皇子模仿筆跡可以,模仿說話氣勢也可以,但是這個大印,是真的!
就是他桌上的這封大印!
這東西三皇子不可能拿到手,這可是代表著天子的大印。
平日裡隻有他和隨身的太監才能拿。
三皇子連看一眼這大印的資格都沒有。
可這東西確實存在,甚至還在假手諭上清晰可見。
思來想去,周天子心中隻想到了一個人。
皇後,隻有她才有機會,才有可能趁著這個節骨眼,將印章蓋在手諭上。
也隻有她,才會出現紙張是真,印章是真,隻有上麵內容不對的狀況。
本來讓皇後禁足,就是想讓她安分一點,消停一點。
可現在……
現在來看這份禁足的懲罰還不夠啊。
甚至都敢僭越他的權力了!
下一步他們要乾什麼?難道要換了他這個皇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