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鹽茶都是暴利,可沒想到這三皇子居然如此不乾人事,中飽私囊的事做的可真夠絕的。”
“數個縣城所用的鹽茶都是三皇子販售的私鹽,比官鹽貴了何止兩倍?”
“可他貴為皇子,當地的鹽茶道根本不敢得罪他,那幾個縣城裡根本沒有官鹽賣,當真可恨!”
若不是現在衝出去會打草驚蛇,大將軍早就帶著守門的將士衝出去,把這條私鹽販售途徑攔腰斬斷了。
周浩笑笑,心中深知自家老丈人始終都是這個火爆性子。
“您也不必如此著急,這條渠道是三皇子最賺錢的一條,但還有彆的可以選啊,就比如說這條路,偷運的可是鐵。”
“還不是一般的鐵,是大周專門製造兵刃鎧甲的鐵錠,你看看,這一條要是真被奏上朝堂,周天子會怎麼想?”
“一開始僭越皇權,現在已經開始販運鐵錠,這不快要造反了嗎?”
周浩話語中帶著笑,笑的如此開心。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這三皇子居然如此愚蠢貪婪。
就好像是豬圈裡的一頭豬,不管在豬圈裡扔什麼東西,他都要吃些進去。
私鹽販售,還能圓過去,可這鐵錠一旦賣出,那接下來的事可就不好說了。
到時候真有造反的事發生,大將軍完全可以上奏,讓三皇子過的再慘一點。
大將軍神色一怔,隨後搖搖頭。
“賢婿,你是不知道周天子的想法,三皇子既然能做出這般僭越之事,最後隻不過是三月禁足,已經說明了周天子的態度。”
“咱們隻能當不知是三皇子的下屬,先做的狠一點,把根都挖斷,然後才上奏說出此等大案。”
“要是咱們什麼都沒做,周天子多半會反駁,甚至不認此事為三皇子所為。咱們必須要等做完了,等到周天子隻能應答下來。”
大將軍冷笑幾聲,對周浩說道。
要知道,這十年光景之中,大將軍可是把周天子的心理揣摩的明明白白。
三皇子就是他選定的下一任皇帝。
除非手裡捏著三皇子準備造反的證據,否則周天子對三皇子的態度永遠都是寬容的。
就像僭越皇權,最後也隻是禁足而已。
這算什麼懲罰?
不把三皇子關入宗人府,還關在三皇子府?
“老丈,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
周浩笑笑,帶著畢茹雪便準備離開。
這件事他不好處理,不管是那一條渠道,他都沒有合理正當的手段處理。
但是大將軍不一樣,大將軍同時掌控著皇城的守軍,對於這種販賣私鹽的事,也是有管控權力的。
更彆說大將軍就算是把私鹽渠道徹底打下來,周天子也不能說什麼。
更不能對三皇子做出什麼偏袒。
大將軍又不知道這條路線是三皇子的,他隻知道有人在販賣私鹽,而且數量分外龐大,這就足夠了。
至於說三皇子?
他什麼都做不到。
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吞。
反駁?反擊?
怎麼可能?
隻要這件事放在明麵上,誰都說不出大將軍錯!
想要反擊也得找個理由找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