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請命率兵馬查抄私鹽私鐵,還大周百姓一個郎朗乾坤!”
好幾日不上朝堂的大皇子,如今正站在周天子麵前,神色之中滿是淡然。
他先是行了一禮,隨後將早就編織好的話語脫口而出。
正好借著大將軍打擊私鹽一事,斷定整個皇城之中還有更多的私鹽販子。
私鹽?
周天子愣神片刻,這才反應過來。
這種事為何非得在朝堂上說明?
難道不是當地縣令,亦或者說是鹽茶道的職責?
這周浩到底要乾什麼?
“隻是這樣嗎?隻是想要查抄私鹽私鐵不成?”
周天子神色陰沉,一雙眼睛來回掃視周浩,想要從他的身上得到一分半點的消息情緒。
不對勁,聽太監們說,這周浩造出的花枝潔已經名動皇城。
但產量稀少,所以這花枝潔的價格堪比白銀。
按道理說,他應當在家中好好研製花枝潔才對。
怎麼會上朝向自己討要一份差事?還是這樣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這倒是讓周天子有些不敢相信周浩的言語。
“父皇,兒臣來到皇城後,深知私鹽私鐵帶來的苦楚,所以才向父皇討要一份這樣的差事,讓我大周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
說道這裡,周浩垂下眼眸,仿佛十分關心皇城之中的每一個人。
周天子上下打量周浩,依舊沒發現他到底打的是什麼鬼主意,因此把目光看向宰相。
“宰相,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陛下,大皇子想要為您分憂,這應當是一件好事,您為何還如此擔憂呢?”
宰相哪裡不知道周浩的目的?
他分明就是想借著這門差事,把三皇子的那些渠道一點點拔出。
讓三皇子連一丁點銀子都榨不出來。
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反正也看三皇子不順眼。
更彆說周浩選出來的理由根本沒有多少可以指責的空間。
難不成要指責大皇子不能替父分憂?
還是說體恤百姓有錯?
不管是大義還是道德,周浩此時都占據了高地。
誰在這個節骨眼上反駁,都容易出現大毛病。
宰相說話自然滴水不漏,周天子也沒考慮出來有多少大問題。
隨後他便把目光看向諸位大臣。
“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高見啊?”
“陛下,臣覺得大皇子有些操之過急了。”
一名大臣走出,目光直勾勾盯著周浩。
“大皇子剛剛來到皇城,人生地不熟,哪裡知道哪些是官鹽,哪些是私鹽?到時候真擾亂了正常的秩序,那才是麻煩。”
“為天子分憂固然是好事,但造出亂子來,那就不再是分憂了,而是添憂了。”
大臣哪裡聽不出來周浩的想法,分明就是在針對三皇子。
哪怕說出話來有些得罪人,他也得頂上。
要不然三皇子的這幾條渠道再被砍了,那可真就動了他的根了。
“哦?你覺得我人生地不熟,覺得我對官鹽私鹽不了解?”
"我要是不了解,怎麼感在父皇麵前誇下海口?怎麼敢在朝堂之上說出這般言語?看來我不了解官鹽,你也不了解我。"
周浩一聲冷笑,徹底打斷了那官員的話語。
他還能說什麼?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