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挑眉:“什麼情況。”
虞知意組織了一下語言,先從意鸞慈善說起。
說完意鸞慈善的構成後和成立初衷後,她才道:“張老漢是我們的第一位幫扶對象,隻是沒想到此人會牽扯到這麼多麻煩裡。這兩日臣多次動用刑部郎中的權利來解決私事,實為逾距,微臣知錯,願意交出官印和刑部令牌,自貶為庶民。”
皇帝挑眉:“哦?你還知道你有錯?”
虞知意道:“臣這些時日讀了《盛律》,知道臣這種行為屬於濫用職權。隻是,事急從權,不論是烏亮還是高良縣的那夥賊人都十分奸詐,一旦將他們放歸,下一次再尋他們就不知道要去何處,臣才不得已用了這個權利。”
“可臣也自知功過不能相抵,錯了就是錯了,若是天下的官員都像臣一樣不按章程辦事,天下就要亂套。”
“所以,絕對不能姑息。”
皇帝:“……”
話都讓她說了,就連革職這麼嚴重的處罰,她都幫他想到了。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是該誇還是該罵。
須臾,他搖頭笑罵:“彆以為朕不知道,你就是個懶惰的滑頭,你本就不想去刑部任職,此番你不過是順水推舟。革職對彆人來說是懲罰,對你來說卻是獎勵。你覺得,朕會上當?”
虞知意木然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龜裂。
她表現的這麼明顯麼?
見她如此,皇帝險些沒形象地翻個白眼,沒好氣道:“朕告訴你,想都彆想。從明日開始,除了沐休的時候,其他時間,你每日都要給朕破一個案子,不然的話……你就天天呆在刑部翻閱卷宗吧!”
虞知意人都傻了。
不是,這怎麼還帶強迫破案的呢?
以前她看話本的時候,看到裡麵的上封們責令縣令和捕快們幾日破案,她就覺得挺離譜了。
沒想到現實比話本更離譜。
她嘗試為自己爭取一下權益:“可是陛下,雖然臣能推算出大部分的因果,可刑部之事和其他事情不同,破案講究的是證據。”
不等皇帝說什麼,鳳翔公主便道:“那烏亮的事情不就沒有證據麼?”
虞知意歎氣:“是,烏亮的事情沒有證據,但巧合的是,正好有兩個分彆與他和馬博才有關係的人在京中,再加上他對馬博才的人生並不是事無巨細地都了解的,臣才能夠詐上一詐。可世間,哪來的那麼多巧合?”
“刑部那些陳年舊案,哪一件不是因為找不到證據和線索才斷掉的?即便是臣通過種種跡象推算出了真相,可一些出事地點比較遠的,或者證據比較偏的,總得需要花費一些時間才可能將證據找到。”
“一天一件,真的不行。”
“堂堂盛國國師,你可以的。”
皇帝一錘定音。
虞知意:“?!”
等等,哪裡來的國師!?
她不是來辭官的嗎?
怎麼就變成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