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意動作一頓。
“知道了。”
她有時間,不急於一時。
反正她現在不再受任何人的約束了,隻要積累夠假期,就能夠名正言順地對皇帝請假。
虞知意來到一樓的會客廳,隻見一位氣勢雄渾的長者正負手而立。
這人周身氣勢雄渾,身上隱隱有血色彌漫。
但,血色之外卻有功德金光環繞。
儘管在宮宴上沒有記住這人的麵容,虞知意也還是認了出來:“平南公深夜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平南公銳利的眸光掃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他早已在宮宴上見識過了她的本事,可先前的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傍晚時分,國公府的車夫來報,說他兒子失蹤了。
還說,他兒子失蹤前,曾經和虞知意起過衝突。
“虞郎中未卜先知的本領如此高超,應當知道本國公此來,所謂何事。”
他是來求人幫的,卻還端著國公爺的架子。
虞知意神色冷淡:“國公爺不說,下官又怎麼會知道?”
平南公身邊的中年男人上前,冷冷道:“大膽!你區區一個五品郎中,竟敢在國公爺麵前言行無狀!你的禮數呢?虞府和毒婦都沒有教過你,見到國公爺應該行禮嗎?”
虞知意“啊”了一聲:“我需要行禮嗎?”
男人正要說“當然”,一抬眼就看到虞知意手中多出來了一樣東西。
一枚,金燦燦的令牌。
上麵的“如朕親臨”四個大字險些閃瞎他的眼。
男人的氣焰一下子就矮了下去。
虞知意把玩著令牌,狀似不經意地抬眸:“國公爺若是沒有事的話,就請離開吧。”
“天色不早了,下官想休息了。”
平南公:“……”
平南公隻能先行了個禮。
旁邊的男人麵色一變,趕忙也跟著行禮。
行完禮,平南公才說:“……我確實有事想請虞郎中幫忙。”
平南公的高貴冷豔仿佛都隻是錯覺,他一下子就變得平易近人了起來:“虞郎中先前算出了犬子今日有難,是犬子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聽從勸告,我此來是想請虞郎中出手,將我兒子救回來的。”
見他終於學會好好說話了,虞知意收起了令牌:“好說,好說。”
“誠惠,一人一千兩,共計一萬兩,請先結賬。”
平南公:“?”
“你我同朝為官,你竟然要錢?”
虞知意比他還疑惑:“平南公隻是下官的同僚,既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兒子,我為何不能要錢?您該不會以為,我所使用的的符紙、消耗的靈力,隨隨便便就能得到吧?”
平南公:“……”
“還是說,國公爺隻想救您兒子,不用管其他人?如此的話,隻需要一千兩就夠了。”
平南公:“……救!”
他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了這個字。
那些人都是跟他兒子一起進進的林子,要是被人知道他隻管他兒子而不管彆人,還不知道要怎麼噴他。
他倒是不怕底下的人胡說八道,可那幾個人裡有兵部侍郎家的公子,還有太傅的女兒,這些人若是鬨騰起來可不是鬨著玩的。
“驅鬼、算命的時候,我隻收真金白銀。什麼時候錢到手,我什麼時候動身。”
平南公:“……”
在平南公心疼的幾乎吐血的時候,小樹林裡的小公爺等人也吐血了。
不是形容詞,是真·吐血。
要問他們此時的心情,那就是後悔。
真的後悔。
如果時間能重來,他們一定會選擇聽虞知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