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身為武林盟的二當家,隻要他想,將弱雞一樣的少年丟到十萬八千裡之外的本事還是有的。
少年神色倔強:“她是我的意姐姐,憑什麼不讓我見她?”
“就憑……她討厭你。”江禹川冷酷插刀:“討厭你們整個虞家。”
“禍不及子女,我懶得搭理你們這群小崽子。但如果你們再敢找她的麻煩……你們很快就會知道,得罪了武林盟的掌上明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向來不屑用勢力壓迫人的二當家,終究還是落了俗套。
感受到男人身上冷沉又深不可測的氣勢,虞子軒已經衝到了嘴邊的倔強的話,到底沒有說出口。
虞知意帶著父子兩個來到了意鸞慈善。
對此,父子二人都有些疑惑。
不是說,請他們吃飯嗎?
他們並不是嫌棄,隻是單純覺得奇怪罷了。
虞知意解釋道:“意鸞慈善裡有不少是在外麵找不到正經營生的人,其中有一大部分雖然上了些年紀,但還沒失去自理能力。”
“裡麵又有幾個在廚藝方麵有點天分,我就留了他們專門做飯。”
意鸞慈善的幾個分院裡都有食堂,除了一個主廚之外,剩下的幫廚、小工之類的都是從各個分院裡麵選的。
就像那些在外麵做工沒人會要,獨自種地也很吃力的老人。
就像手還能動的殘疾人。
這也算人儘其用。
她開辦意鸞慈善的初心雖然是幫助這些人更好的生活,卻不會讓他們混吃等死。
那樣渾渾噩噩地活著,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好事。
對意鸞慈善來說,同樣也不是好事。
隻有那些徹底失去了自理能力的人,才能享受到全方位的照顧,且不需要付出任何勞作。
隻是這樣的“享受”,想必那些人自己也不一定願意。
江禹川知道自家女兒弄了個不賺錢的慈善機構,收納的都是些被社會淘汰的底層人員,其中大部分都是老弱群體,還有不少殘疾人。
他其實想過要出資幫女兒減輕負擔。
隻是之前關係還沒揭露出來,他擔心貿貿然找上門,女兒會懷疑他虛心不良。
如今關係已經捅破,又正好來到了這裡,他開始琢磨說辭。
“意兒,我聽說這做慈善是積累功德的事情,我也想為我們一家人積累點功德。”
說話間,他從懷裡拿出了幾張銀票:“你看看,這些錢夠不夠?”
虞知意眼角餘光看了過去,隻見那竟然是五張麵值萬兩的銀票。
“……”
這可太夠了。
不過:“不用了。”
江禹川冷兒應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焦慮:“是不是不夠?我這次出來沒帶那麼多錢……”
虞知意眼皮子一跳。
武林盟這麼賺錢的嗎?
五萬兩銀票隨身帶,家裡竟然還有存款?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才積攢起來的那些錢,她抿抿唇。
果然人比人氣死,貨比貨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