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線飛快纏上了江流彬的雙腿,而後向下一拽。
江流彬隻覺得腳下一沉,原本運用的得心應手的輕功這會兒卻是怎麼也施展不出來了。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臉朝著登天梯摔去。
這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似乎有一股物無形的力量在操控著他的身體,以他剛才跌落的角度,分明隻要摔到登天梯上去就行了。
而一旦雙腳落了地,這點高度對他來說雖說會讓他受點傷,卻絕對不會很嚴重。
而且,他也能止住向下的趨勢。
可偏偏,他的雙腳沒有辦法落到地上,而是一直朝著幾百米開外的地麵甩去。
“怎麼回事?這小子不會想碰瓷吧?”
江流雲驚了一下。
江流弈則是瞬間就看出了江流彬的不對勁,他來不及多想,身形一閃就跳了下去,眨眼間就衝到了江流彬的身側,一把抓住了便宜弟弟的手臂。
有了江流弈的幫助,江流彬隻覺得那股在無形中禁錮他的力量瞬間消散了。
不過,他依舊驚魂未定,隻能被江流弈帶著落到了登天梯上,而後被人拎著領子向上飛躍,沒多久就回到了虞知意等人的身側。
江流雲甩過去一記大大的白眼:“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竟然還敢嘲諷我姐姐?嗤!”
江流彬的魂兒還沒收回來,聽到這嘲諷的話半點反應也沒有。
江流雲還想說什麼,江流弈阻止了蠢弟弟,而後摘下了腰間的玉佩:“你們看。”
眾人看向了他的手,江流彬也回過了神來,目光落在了江流弈的手上,一臉不解的模樣。
江流雲則是瞪大了雙眼:“哥,你這玉佩怎麼褪色了?你對它做什麼了?”
玉佩是姐姐給的,當初姐姐拿出玉佩來的時候全家人都在場,也都看出了那製作玉佩的玉是上等的玉,色澤勻稱美麗,不需要光芒的照射也流轉著淡淡的碧綠光芒。
可眼下江流弈拿出來的玉佩,顏色看著還是十分美麗,可是在陽光下也沒有流轉出多少光彩。
江流弈將玉佩遞到了蠢弟弟的掌心,江流雲立馬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跳了起來,卻沒敢把玉佩扔出去:“火熱好熱好熱!”
江流弈看向了虞知意:“錦兒,這是怎麼回事?”
早在看到江流弈出手救江流彬的時候,虞知意便預料到了江流彬的死劫不在今日。
她在心中歎了口氣,他的家人與武林盟的牽絆太深,果然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江盟主一家去死的。
不過,她已經把玉佩送了出去,那他們要如何用就是他們的問題了。
她解釋道:“有人在登天梯上布置了聚黴陣,黴是倒黴的黴,顧名思義,所有上過登天梯的人,身上都會沾染上黴氣。”
“而且,布陣所用的,乃是一個生前黴運連連的倒黴之人的遺骸,黴氣之中還沾染了陰氣。”
“若是八字硬的人,而且不經常來往於登天梯的話,一次兩次地沾染上其上的黴氣和陰氣倒是也沒什麼。”
“而一些八字弱的人,或者是經常需要來往於登天梯上的人,長年累月地沾染上黴氣和陰氣,就會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在日複一日的浸染之下黴氣和陰氣越來越重。輕則會黴運纏身。伴隨著血光之災,重則,家破人亡。”
她又看向玉佩:“這玉佩有辟邪的功效,哥哥剛才出手去救人,雖說江流彬黴運纏身,可那些黴運和陰氣也懼怕辟邪符。普通的辟邪符生效之後,就會失去作用,輕則褪色,重則變成一捧灰。”
“但我給你們的玉佩,辟邪效果強大,使用後並不會變成灰燼,隻會褪色和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