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弈若有所思:“此事,交給我吧。”
虞知意摩挲了一下下巴。
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破解之法,不過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好在她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可以用來解決,倒是不那麼緊迫。
晚飯時分,大房的人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這些人自然也聽說了聚賢莊的事情,看著虞知意的目光裡透著奇特。
在他們看來,這位新找回來的妹妹一直養在盛京,又有那樣的做作做派,定然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
讓她繡繡花還行,讓她賽馬?簡直是搞笑。
誰知道,就是這樣一個不被他們放在心上的女子,竟然奪得了賽馬大會第一場的魁首。
要知道,往年的魁首都是江流弈這個江湖中人人稱羨的年輕俊傑。
就連老大江流霆,都是屈居於江流弈之下的。
往年裡參賽的都是江流弈和江流霆、江流霜三兄弟,江流弈是第一,剩下兩兄弟隻能參與爭奪後麵的二三四五名。
為何是二三四五名呢?
因為有黎長淮這個天域山莊的少莊主在,而且此人也極有本事。
他們幾個參賽的那些年,江流霆隻僥幸從黎長淮手中拿走了一次第二。
之後便一直都是在三四名之間打轉。
而和他爭搶的,恰好就是他的親弟弟江流霜。
“大哥,你彆難過。”陳欣悅款款而來,柔聲道:“姐姐她隻是僥幸拿到了第一,論實力定然是比不過大哥的。”
陳欣悅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心中盤算著,江流霆聽了這話,一定會非常感激她。
這些年她在武林盟的地位一直都十分尷尬。
江流彬和江流雲這兩個在她後麵出生的人還好說,像江流霆這幾個,她出生的時候他們都開始記事了,所以都知道當年是因為她娘從中作梗才害的蕭青璿險些一屍兩命,害的蕭青璿因為在外麵產女,孤立無援之下被偷走了孩子。
這幾個孩子對她的態度,都很不好。
好在江家不是什麼心胸狹隘的人家,不會刻意針對小孩子,所以在江流彬和江流雲出生之後,他們並沒有告訴這兩個年紀小的孩子這些陳年往事。
這也就造成了,比她大的人都對她十分疏遠,比她小的反而喜歡她的尷尬局麵。
陳欣悅野心很大,她不滿足於和兩個沒什麼前途的少年玩過家家的遊戲,她想要得到江家未來少主的關注。
最好是,愛。
她自認為自己的安慰十分走心,完全不知道,她這是將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江流霆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卻又礙於她是一片好心,隻能強忍著不發作。
偏偏陳欣悅沒看出來,說道:“姐姐隻是運氣比較好而已,當時馬場內的馬兒的情況都已經非常有點兒不對勁了,所以姐姐才能拔得頭籌。若是換做是大哥,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成績。”
江流霆:“……夠了。”
他的聲音低沉冰冷。
陳欣悅一怔,這才發現江流霆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都蒙了,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在拍馬屁,為何這人卻是一副被人狠狠羞辱了的羞憤模樣。
身後響起了輕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