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無關痛癢的小癖好也就算了,但有些客人喜歡看人血淋淋的樣子。
就這樣,她被打死在了某個月朗星稀的夜晚。
江流霜的眉頭皺的死死的:“我對你笑,給你賞銀,不過是一個有涵養的客人最基本的禮節,總不能我太有素質了也是種錯吧?你不怪害了你的紅煙,反過來怪我?”
娟兒的遭遇的確是很值得同情,但總不能胡亂攀咬吧?
如果她的邏輯成立,那豈不是說世界上就不能有好人存在了?
因為好人救了你一命而引來了歹人的記恨,你不去恨害了你的歹人,卻反過來記恨一個幫了你的人。
長此以往,誰還敢做好人?
娟兒周身的黑氣又濃了些,她低低地冷笑:“紅煙那個賤人,我自然讓她付出代價了!她不是喜歡男人嗎?我就把她引到了乞丐堆裡,讓她和臭男人親熱個夠!”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可一想到紅煙當時淒厲的慘叫和求饒、咒罵聲,她還是覺得很痛快!
房間裡的溫度又低了幾分,江家兄弟兩眼呆滯,眼底閃爍起了紅光。
陰氣可以影響人的心智。
虞知意蹙眉。
李玉立馬一巴掌拍了過去:“笑個鬼啊笑!你報複仇人就算了,怎麼能濫殺無辜?”
想她當初剛剛從井裡出來,也隻是想報複狗男人和那些害了她的人好吧。
娟兒的怒氣被拍散了,敢怒不敢言地看著李玉,慫慫道:“人家不是濫殺無辜,是江三他該死!”
“被逼掛牌的那天,奴家拜托了一個姐妹去向他求救。奴家當時已經存夠了錢,隻要他開口幫忙,奴家就能贖身。”
“就算他不能來也沒有關係,奴家也不敢指望高高在上的江三少會垂憐奴家這樣一個卑賤之人。”
“可他!竟然說奴家不過是個活該被千人枕的賤人,有什麼臉求他出手?”
李玉和江流彬唰地看向了江流霜,一人一鬼的目光裡是相同的不可置信。
虞知意倒是沒什麼反應,她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套茶具,斜靠在椅背上悠悠品著香茗。
江流霜急的跳腳:“我不是我沒有!你們不要胡說啊!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
江流彬想了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三哥雖然好色了點兒,但對從沒做過羞辱弱女子這種沒品的事兒。”
他們武林盟的人或許不是純粹的大善人,卻絕對不會做欺淩弱小的事情。
娟兒根本不信:“你是他弟弟,當然會為他說話!”
江流彬聽著耳邊尖銳的咆哮聲,隻覺得腦子嗡嗡的,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娟兒周身的怨氣再次暴漲,大概是真的被戳中了傷心事,她這次爆發的異常猛烈。
好在李玉一個**兜扇了過去。
世界瞬間安靜了。
虞知意又摸出來一個茶杯,遞給了江流彬:“喝下去就好了。”
此時,江流彬兩隻耳朵裡都是嗡嗡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彆的。
可虞知意的話就那麼清晰地傳了進來,就像直接傳進了他的腦子裡。
江流彬顫巍巍地伸出手,摸到了一個不冷不熱的茶杯,來不及多想姐姐為什麼能隨手拿出這種東西,仰頭一口飲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