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威不解:“什麼意思?”
林靜萱也一臉疑惑:“欣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陳欣悅柔柔地歎息:“我不確定,隻是猜測而已。”
說話間,她滿臉為難。
事關武林盟的前程,江禹威頓時急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彆賣關子了!”
陳欣悅這才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其實我之前就很疑惑了,二姐姐隻是二叔從外麵找回來的普通女子,雖說她有我們武林盟背書,但我說句難聽的,整個武林盟裡宋郡守恐怕也隻會將大伯和二叔放在眼中。”
“可前幾日宋郡守竟然為了二姐姐來參加接風宴了,還當眾為二姐姐撐腰……”
她這麼一說江禹威夫婦就明白了。
江禹威皺起了眉頭,卻沒有立刻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靜萱則是直接沉下了臉:“休要胡說,錦兒不是那樣的人!”
陳欣悅沒有反駁,反而順著她說道:“大伯母說的是,可能真的是侄女兒多慮了。”
她這麼說,林靜萱反而開始不安了。
畢竟當晚宋郡守會為虞知意撐腰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件怪事,這幾日她沒少琢磨其中的緣由,卻始終如同霧裡看花,看不真切。
如今被這麼一引導……
她其實不想多想的。
可思緒卻忍不住往那個方向去飄。
江禹威身為武林盟的當家人,想的更多,也更冷靜,他分析道:“雖然很荒謬,但並非沒有這種可能,如果郡守夫人真的是來找麻煩的,恐怕真的要從長計議。”
林靜萱抿抿唇,終究沒有說出反駁的話:“是不是要通知二弟他們一聲?”
雖說這種事說出來有可能會挨揍,可跟武林盟的前程比,挨揍也不算什麼。
何況如果真的應驗了,到時候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可她私心裡還是不覺得那個端莊大方的小侄女兒會做出這種事,所以派人去通知什麼的,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虞知意看到大伯母身邊的姑姑匆匆回了莊子裡,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還投來了奇怪的眼神,她掐指一算,然後,什麼都沒有算出來。
這說明,那姑姑此行是跟她有關。
如果她非得算出個結果,隻能采用更高深的算法,而且需要耗費更多的靈力。
沒必要,反正她很快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多時,那位姑姑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怒氣衝衝的蕭青璿。
看到站在大門不遠處的虞知意,蕭青璿怒氣瞬間消散,眼神裡甚至帶了幾分心疼與擔憂:“錦兒,你不要把他們的那些屁話放在心上,娘這就去撕爛那小賤人的嘴!”
她鮮少會用如此惡毒的稱呼來形容女子,可陳若蘭和陳欣悅母女都太過於惡臭了!
陳若蘭是個老陰比,每次做事都縮頭縮腦的,很少露出馬腳。
而且平日裡總是裝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實際上心腸卻是比蛇蠍都歹毒。
陳欣悅也繼承了她娘的“優點”,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本來麼,人想要為自己爭取一點利益什麼的,蕭青璿完全能夠理解,畢竟武林中人如果沒有血性,不爭不搶,還不如回家種地。
可!
這倆人從不光明正大地爭取利益,總是搞一些肮臟的小手段。
今日更是公然造黃謠!
這要是能忍,她就不是蕭青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