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冰月其實是存著要看虞知意的熱鬨的心思來明山的。
她知道虞知意在虞府的時候不受重視,爹不親娘不愛的,就推測著對方回了江家以後肯定也會遭到冷遇。
卻沒想到她那幾個兄弟竟然都那般維護她。
“冰月,你在乾什麼?”杜子恒和黎長淮找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躲在角落裡偷窺的尤冰月。
尤冰月趕忙收斂了神色,笑道:“我剛到聽見裡麵在討論大風的事情,就多聽了會兒。”
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裡麵的議論聲也再次響了起來。
杜子恒聽了一會兒就臉色鐵青地想要衝出去。
尤冰月一把拉過了他:“你乾什麼?”
“他們胡說八道!”
尤冰月歎氣:“他們確實是在胡說,可人言可畏,你這樣衝出去不但起不到正麵效果,還會給她帶來更大的麻煩。”
杜子恒皺眉:“我能給她帶來什麼麻煩?”
尤冰月無奈:“你想啊,現在那些人本來就對她有很大的意見,如果你再衝出去和他們吵架,你是個文人,口才方麵肯定能碾壓住他們,可他們心裡肯定不會服氣。”
“他們吵不過你,武功也不如你,肯定會把怒氣都轉移到虞小姐的身上去。到時候不管是他們跑到虞小姐麵前說什麼,還是暗中動手腳,這都是不小的麻煩。”
杜子恒總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可不等他想清楚,尤冰月又道“”:“再說,清者自清,我們知道這天氣肯定跟虞小姐沒關係,她自己也肯定知道這一切不是她的錯。”
“至於武林盟的人,他們那麼喜歡虞小姐,也定然不會怪她。”
“反正隻要等到明日地榜大會順利召開並安穩地度過,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杜子恒還想說什麼,卻聽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響起:“放你們的狗臭屁!”
身材高挑的少年像陣風一樣地衝進了飯廳,一雙眼睛裡盛滿了怒氣:“都是誰在嚼舌根的,給本少爺滾出來!”
江湖眾人:“……”
江流彬憤怒地環顧四周,見無人敢站出來,不禁冷笑:“怎麼?你們有膽子嚼舌根,沒膽子承認?就這麼點出息?”
一個中年人似是被刺激的狠了,站出來反駁道:“江四少,大家說的又沒有錯,江湖上召開了那麼多次比賽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鬼哭狼嚎的天氣,而江二小姐剛回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很難不懷疑。”
“就是啊,萬一你們找回來的這個二小姐真的是災星,把我們都克死了怎麼辦?”
一個少年冷冷看著江流彬:“他一回來,陳小姐就被害的禁了足,去了一趟聚賢莊,聚賢莊不但出現了賽場坍塌,還出現了山穀塌方。”
“幾乎是她走到哪裡哪裡就出事。”
“哦對了,我還聽說,前不久登天梯邊上還挖出了一具屍體。”
“說是她走到哪裡哪裡就出事,一點都沒有冤枉她。所以,我們合理懷疑她這個人帶著點黴運,有什麼問題嗎?”
江流彬氣結。
正要反駁什麼,人群就七嘴八舌地炸了:“什麼?登天梯上出現了屍體?死的是誰啊?怎麼解決的?”
“陳小姐被關起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位兄台說得對啊,還真是江二小姐走哪裡哪裡就出事,不行,我們要抵製她,堅決不能讓她出席明日的比賽。”
“就是就是,比賽能不能順利舉行的不重要,要是咱們這些觀眾不小心沾染了黴運,那才是真的慘。”
眼看著事情的走向越來越不對,杜子恒想出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