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理直氣壯地跟著貴女們一起離開了梅林山莊。
回到盛京,她破天荒地在下午時分加了會兒班,在刑部又看了十件案子的卷宗,給出了線索。
為自己多爭取了三天的假期。
說起假期,虞知意原本是打算將這些假期都積攢起來,等到日後準備動身前往師門的時候才用。
可現在,她卻隻能攢一點用一點。
真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刑部尚書看著她的目光裡滿是幽怨。
都是給陛下打工的人,為何你能如此悠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而我卻要天天按部就班?
也就是陛下這幾日生病了,他才能忙裡偷閒一會兒。
當然,隻是一會兒。
他畢竟是刑部尚書,掌管刑部,每天需要處置的公務並不比陛下所要麵臨的奏折要少。
所以,偷懶一下下就好了。
“大人說什麼?陛下生病了?”
虞知意驚訝地問道。
事實上,她早就從侍衛的口中知道了皇帝生病的事情。
但她沒有見到皇帝,並不知道皇帝病得如何了。
按理說,除非皇帝是病得快要死了,否則是不會推掉朝臣的求見的。
萬一有什麼急事呢?
當今陛下又不是昏君,更是不會做這種自毀根基的事情。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隻大手在阻攔虞知意,不想讓她見到皇帝。
確切地說,是不想讓她看到皇帝的命格。
正想著,就聽刑部尚書道:“陛下近來精神不濟,常常會在朝會上走神。前兩日的時候,更是因為沒有留意到台階而摔了一跤。”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
這事兒放在尋常人身上是可以用來開玩笑的談資,但放到皇帝身上卻不行。
所以他的神情格外謹慎:“虞大人你聽聽也就算了,千萬彆到處說啊。”
若非虞知意是皇帝的寵臣,刑部尚書也不會冒險曝出皇帝的糗事。
虞知意若有所思:“多謝尚書大人,您放心,我絕對會守口如瓶。”
離開刑部後,虞知意趁著天色還早回到了桃苑。
張香早已準備好了飯菜,虞知意進飯廳囫圇吃了幾口,就又一頭鑽進了房間裡。
她閉上眼睛,仔細回憶著那張符上的所有細節。
良久,她睜開眼。
卻沒有立馬嘗試著繪製,而是開始淨手焚香。
準備好一切,她來到了供奉著祖師爺的香房,掏出了符紙和朱砂放在桌上。
而後對祖師爺道:“祖師爺在上,弟子虞知意如今遭遇險境,需得大造化方能平安度過。弟子已尋得此機緣,奈何實力低微,恐無法繪製出等級如此高超的符籙。”
“希望祖師爺顯靈,保佑弟子得償所願,逢凶化吉。”
“若能脫險,弟子願意即刻為您打造金身。”
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虞知意回到桌前執起筆。
她屏氣凝神,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