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主有些疑惑:“他來做什麼?”
門外站著的正是將虞知意帶進來的護衛,他看了虞知意一眼:“仲公子說,他是來揭發騙子的真麵目的。”
虞知意挑眉。
白家主看了虞知意一眼,卻見女子除了在聽到護衛的話的時候稍微有些愕然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
比如慌亂,緊張,心虛等等。
他看著虞知意:“江姑娘有什麼想說的?”
虞知意淡淡道:“告示上寫著,令公子是從三年前開始發病的,可如果我預料的不錯,令公子應該在三年前就曾經不止一次說過,他感覺到了冷?”
白家主倏地坐直了身體。
這個細節,他從未與人說過。
甚至要不是眼前的女子提起來,他都沒有想起來。
幾年前他兒子不過是煉氣境初期的實力,雖然比普通人體魄強一些,卻也僅僅是一些。
一個普通人會感覺到冷,是很正常的。
何況他大多數時候是在冬日裡提起的,那就更正常了。
虞知意不用再問也知道了答案,她又問:“敢問令公子是不是在六年前曾經落過一次水?”
白家主蹙眉:“不曾。”
他的震驚又變成了懷疑。
這小女子該不會是胡謅的吧?
虞知意不在意他的懷疑,淡淡道:“白家主先不必急著回答,你可以找白公子的玩伴來問一問。”頓了頓,補充道:“不拘身份,隻要從小到大一直出現在他身邊的玩伴就可以。”
白家主狐疑地看她一眼,雖然有不解,卻也沒有多問什麼,讓身邊的青年去安排了。
約莫一個時辰後,青年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子,穿著白府的侍女的統一服飾,約莫雙十年華的模樣。
女子臉色慘白,一進屋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家主恕罪!”
白家主冷硬的麵龐上看不出神色,隻是淡淡問:“公子真的落過水?”
女子道的聲音有些顫抖:“落過。約莫六年多以前,公子帶著我們幾個一起出去曆練,在北譚山的時候遇到了一頭二階初期的妖獸,我們便齊心協力,一同捕獵。”
“最後在公子的帶領下我們成功殺死了那妖獸,可是妖獸在臨死前發了狂,突然毫無預兆地朝著公子撲了過去,公子在最後關頭及時用劍擋住了那妖獸的致命一擊,卻也因為妖獸的猛烈撞擊而落入了身後的水潭裡。”
“事後我們都提議讓公子去找醫修檢查一下身體,可公子說他沒有大礙,還說我們是關心則亂,小題大做。後來,公子也的確是沒有感覺到不舒服,我們才徹底放下了心。”
女子白著臉將頭磕在地上:“家主,我們不是有意隱瞞的,隻是……隻是……”
她說不出“隻是”什麼。
事實上對於修士來說,落個水還真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