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好!”楚凡不卑不亢回應一句。
“嗬嗬,一表人才!”鶴北鬥笑著誇讚道。
隨後,他側過身,看向身旁的少年,神色變得溫和了些,“小森,楚凡可是出身於大勢力的子弟,同輩中的天驕翹楚,你往後可要多多向他請教學習。”
鶴慶森唇角下撇,眉頭輕皺,臉上明明白白地寫滿了不屑。
可他那一雙眼睛,目光完全被潘清清的美貌吸引,眼神流露出熾熱的光芒。
十二歲,正是懵懂少年情竇初開的年紀,潘清清這般超凡脫俗的仙姿玉貌,放在整個天玄大陸,亦是極為罕見,難以尋覓到能與之平分秋色、相互匹敵之人,她就似那誤入凡塵的仙子,輕易便能俘獲人心。
鶴慶森直勾勾地盯著潘清清,眼神中的熾熱愈發濃烈,甚至不自覺地朝潘清清的方向挪動了幾步,那副模樣仿佛被勾了魂一般的色鬼。
楚凡見狀,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猶如寒星閃爍,不動聲色地將潘清清往身後擋了擋,隔開了鶴慶森那放肆的目光。
這細微的動作卻被鶴北鬥敏銳地捕捉到,他微微皺眉,心中對楚凡的這份護短產生不悅,這樣女子怎麼會選擇一個廢物?
“父親,一個被家族和宗門拋棄的廢物而已,有什麼可值得我學習?”鶴慶森撇了撇嘴,話語中滿是嫉妒與不屑,眼神卻仍時不時地飄向被楚凡護在身後的潘清清,那貪婪之色溢於言表。
鶴慶森,今年十二歲,修為已經是煉體境九重圓滿,姑蘇城的第一天驕,更是被鳳陽宗的長老收為弟子。
鳳陽宗是大周皇朝最強大的宗門之一,其內弟子過萬,走出過不少赫赫有名的強者,成為大周皇朝的國之棟梁。
“是啊,鶴公子的天賦堪稱絕世,小小年紀便已達煉體境九重圓滿,這等成就,莫說是在咱們姑蘇城,就是放在整個大周皇朝,那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啊!”
柳林業滿臉諂媚地笑著,那副嘴臉好似恨不得將鶴慶森捧上天去,“而且鶴公子還被鳳陽宗的長老看中,收為親傳弟子,這等榮耀,更是我等望塵莫及。依我看,這楚凡哪能與鶴公子相提並論,楚凡向鶴公子學習才是!”
柳林業一邊說著,一邊斜眼瞟了瞟楚凡,眼中的輕蔑之意毫不掩飾,似乎在他眼裡,楚凡不過是一隻可以隨意踩踏的螻蟻。
蕭長天也趕忙附和道:“柳家主所言極是,鶴公子未來必定是要成為人中龍鳳、翱翔九天的人物,這楚凡何德何能,能讓鶴公子屈尊向他請教?城主,您可得為鶴公子好好斟酌斟酌,莫要讓這楚凡誤了鶴公子的前程。”
他一邊說著,一邊點頭哈腰,那副討好的模樣就差沒寫在臉上了。
楚凡聽著這些阿諛奉承之詞,心中暗自冷笑,這些人平日裡仗著自己的勢力為非作歹,如今在城主麵前卻如哈巴狗一般,真是可笑至極。
他看了看鶴北鬥,又看了看被眾人捧在手心的鶴慶森,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你們這群趨炎附勢的小醜,當真是可笑至極!在這姑蘇城平日裡作威作福,如今卻像條搖尾乞憐的狗一般,對著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阿諛奉承,毫無半點骨氣與廉恥之心,你們的脊梁骨怕是早就被狗吃了吧!”
楚凡字字如刀,毫不留情地戳穿眾人的醜態。
柳林業和蕭長天見縫插針,柳林業急忙上前,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對城主說道:“城主啊,您看看這楚凡,行事如此囂張跋扈,不僅無故廢了我兒的修為,現在還這般目中無人,對小公子也不知尊敬,這等狂徒若不加以懲處,我姑蘇城的律法何在啊!”
蕭長天也在一旁連連點頭,添油加醋地附和著:“就是就是,城主,此風斷不可長,一定要給這楚凡一點顏色瞧瞧,也讓眾人知道在這姑蘇城,誰才是真正能主持公道的人。”
楚凡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那眼神仿佛看螻蟻一般,不屑之情溢於言表,他嗤笑一聲:“你們這兩個跳梁小醜,自己教子無方,縱容子弟為非作歹,現在卻在這裡惺惺作態,妄圖借城主之手來公報私仇,真是可笑至極。”
鶴北鬥臉色一沉,他雖對楚凡的態度有所不滿,但也深知柳、蕭兩家的德行,心中對他們的告狀也打了個折扣。
“咳咳!!”
鶴北鬥輕咳一聲,大廳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等待著他的裁決。
他緩緩開口:“這是你們的私事,如何處理,那是你們的事,與我一個外人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