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你想死彆拉我們墊背!”清俊的青年此刻眉頭緊蹙怒罵道,良好的教養並不允許他破口大罵。
阮梨一睜眼就看見離自己零點零一厘米的麵目猙獰的怪物,此刻張著血盆大口儼然要將她一口撕碎。
嘩啦——
迸射的血液噴灑在她的臉上,濃鬱的血腥味和眼前恐怖的畫麵刺激著她本就脆弱的神經。
於是,她還沒清醒一分鐘,就水靈靈的再次昏迷。
她一定是死後下地獄了!
一定是!
阮梨想起自己車禍前還未來得及刪掉的瀏覽器記錄和閨閨聊天記錄,心中悲痛萬分。
白鶴見懷中的女人又做戲裝暈,眉頭加深,語氣更加不耐煩:“裝什麼裝!凶獸已經死了,快點起來,彆壓在我身上!”
然而懷中的女人沒有任何反應。
血珠從她閉合的眼角滑落至殷紅唇珠,蒼白的臉頰增添了幾分柔弱的美感。
然而,白鶴想到這女人的惡劣行徑,即便是再美也不過是蛇蠍美人,“彆裝了!你再不起來我把你扔地上了!”
話落,見女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白鶴冷笑,想不到這女人演技日益精湛。
他當即鬆開手,不論她是真的還是裝的,如果是真的更好!從頂樓摔下去不死也殘。
懷中柔軟的觸感消失,白鶴見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即便是在空中以極快的速度墜落也不該這麼淡定吧?
白鶴心中一緊。
空中乍現一隻雪白的飛鶴,他低唳一聲,俯身衝了下去。
直到將女人安全放在地上,白鶴才再次變為人形,他眉眼略帶複雜地看了眼昏迷中的阮梨。
沒想到真的暈了,如果把她丟在這裡……
“她這是怎麼了?”一個金發碧眼,身形高挑的青年朝著這邊走來,眼中同樣流露著深深的厭棄。
“……嚇暈了。”白鶴道。
獅絕豎起大拇指:“你怎麼她了,居然能將她嚇暈。”
白鶴落在阮梨昏厥容顏上的視線愈加複雜:“好像是被凶獸嚇暈了。”
獅絕流露一絲驚訝:“凶獸嚇暈?她不是最愛吃凶獸了嗎?”
白鶴搖頭:“不清楚,先把她帶回去吧,如果真死在這裡,我們也會喪命。”
獅絕小幅度後退一步:“人是你弄暈的,你把她拖回去。”
說完,他便變身為一隻金色的變異獅子疾馳而去,掀起一層塵埃糊了白鶴一臉。
白鶴無語抹了把臉,而後盯著暈在地上的女人,她此刻臉上蒙上了剛剛獅絕掀起的灰塵,雪白的臉上灰蒙蒙一片,分明是可憎的麵容,怎麼現在看來多了幾分傻氣?
白鶴被自己剛剛的想法惡心到了,他故意將人撈起掛在肩頭顛了顛。
阮梨夢見自己在波濤洶湧海麵上的一搜小船中,小船被巨浪拍打,十分顛簸,她死死抓住船板,生怕自己被顛飛了。
白鶴真的懷疑阮梨是不是在故意報複自己,否則她怎麼能夠做到在倒掛金鉤的同時還用手死死捏著自己腰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