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硬朗的麵容透露著急切,落在阮梨身上的視線掩藏著深深的厭惡,“阮梨,即便你再討厭獅絕也不該要他的性命,你必須治療他!”
阮梨有些懵逼地看著眼前兩人。
獅羽將弟弟獅絕慢慢平放在沙發上,他胸口極深的傷疤正在往外汩汩流血,從傷口來看,這並不是一處新傷,反倒是像舊傷未得到治愈再次撕裂的傷口。
獅羽見阮梨呆呆站在原地,以為她又在耍性子,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拖到沙發前,“給他治療!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如果獅絕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旭墨站在廚房門口,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什麼治療?醫療箱在哪裡?不過他身上的傷看起來很嚴重,還是儘早找個醫院去做手術吧。”阮梨沒有管獅羽不善的口氣,條例清晰說道。
誰料男人冷笑一聲,“阮梨你要不想給獅絕療傷就直說,何必在這裡裝模作樣拖延時間!”
他沒有想到,這樣性命攸關的時刻,這個女人還能事不關己的冷漠非常,甚至扯什麼醫院,她難道不知道由於醫療資源稀缺,醫院隻給女性提供服務嗎?!
“雄性獸人不能夠去醫院治療,受到凶獸攻擊導致的傷口,隻能由雌主進行治療。”白鶴站在樓梯關口解釋。
阮梨倒是沒有糾結“雌主”、“凶獸”這些陌生的詞彙。
眼前這個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的青年,她雖然十分陌生,但這畢竟是一條生命,“我該怎麼救他?”
獅羽皺眉問道:“你願意救他?”
“嗯,有什麼賬等他醒了再說吧。”阮梨點頭,想來她這個身體之前或許惹了不少冤孽。
白鶴從二樓下來走到她跟前,聲音冷冽,但細聽能感受到一絲初雪融化的涼溫,“閉眼凝神,感受體內的生命之力,掌心觸碰他的額頭,試著將體內的生命之力運輸過去。”
阮梨依言照做,她閉上眼時,心中還疑惑生命之力究竟是什麼,然而等她真的在體內發現了那團粉色的亮光時,瞬時明了。
粉團團十分親昵地在她的指尖蹭來蹭去,溫暖柔和的氣息包裹著她的全身,將她體內的淤氣一掃而儘。
阮梨沒忍住與它戲耍了一會,而後想起正事。
“粉團團,我要救一個人,你能不能幫幫我?”
她在自己的腦海中詢問道。
粉團在她跟前上下擺動,似乎是在點頭。
阮梨抬起手,將掌心貼合在獅絕的額頭,粉團順著她的手臂飄了出去,隱沒在獅絕的額心。
與此同時,阮梨也被帶到了一個烈日灼燒的荒漠,金沙被烈日暴曬的十分燙腳,她一眼就看見了倒在沙漠中瀕臨死亡的獅絕。
阮梨抵擋著漫天風沙跑到獅絕身邊,他胸口猙獰的傷疤顯露白骨,俊美蒼白的臉上沾染了塵沙。
她抱著他的上半身,低身在他耳邊大聲呼喚:“獅絕,你快醒醒!”
見懷裡的男人沒有絲毫動靜,阮梨不禁有些焦急,她貼在他的耳邊一次次呼喚。
終於看見他蒼白臉頰上濃密睫毛輕顫,碧綠迷茫的瞳孔在觸及阮梨時微微縮緊。
嬌小柔弱的身軀替他抵擋半邊風沙,飄逸的長發在風中淩亂起舞卻絲毫沒有減少她的美貌半分。
阮梨見人終於醒了,激動地握著他的手,眼眶又酸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