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甜,總要試試才知道。”
“更何況……”
沈燃輕聲道:“即便真是苦果,也是自己種出來的,怎麼能不親自嘗一嘗。”
他向來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薛念愣了下。
彎刀在指尖倏的一轉,沈燃目光重新落在薛念肩頭:“在此之前……”
他微微一笑:“既然你覺得軍中沒有良醫,朕就來做一回你的良醫。”
反正比薛念自己動手強。
…………
幫薛念包紮好傷口,那些親衛正好搜查完了所有土匪的屍體。
其中一個親衛上前稟報:“其餘人身上除了弩弓外就再沒什麼了,隻在為首的那人身上另外發現一架弩弓和一封信,請少將軍過目。”
說著,他將弩弓暫且交給旁邊的親衛,自己拿著信封雙手呈上。
薛念拿過,又遞給沈燃。
沈燃也沒跟薛念客氣,他用衣袖擦了擦手上的血,直接把信拆了,而後不由自主就是一愣。
通篇鬼畫符。
有點像是字,但他曾經看過大周與多個國家往來的文書,沒有一種與這封信上的相像。
他又把信遞給了薛念。
可惜薛念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他隻得將信疊起來:“要不七爺先收著,再找能人看看吧。”
沈燃擺了擺手:“還是你拿去吧。”
反正信他也已經看過了。
再說,如今朝中那些文臣,就算不是柳士莊的人,至少也是畏懼柳士莊的人,他看不懂,就更沒辦法拿給彆人去看,還不如給薛念。
至少他作為溫如鬆的關門弟子,文采上也不是浪得虛名。
薛念點了點頭,也沒拒絕:“好。”
說完,他目光又落在了那四架弩弓之上。
沈燃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這些弩弓製作非常精良,絕非凡品,其中一架給我,至於另外三架……就放在軍中,交給製作弓弩的人研究。”
薛念道:“是。”
薛念作為少將軍,本身又不是庸懦之輩,卻事事征求沈燃的意見,那幾個親衛覺得好奇的同時心裡也有些不滿。
不過世人慕強,礙於沈燃剛剛射殺土匪的神威,也沒人敢表露出來。更彆提剛剛那個被沈燃卸掉手腕的親衛還被薛念不鹹不淡的訓斥了幾句。態度雖不嚴厲,但是薛念很少訓斥人。
商議已定,當下幾人再不耽擱,一同到大回將軍府。
路上薛念還沒忘了叫人在成衣鋪子裡另買一件紅衣換上。
結果剛領人從將軍府後門進去,吩咐那幾個親兵各歸各位,就看見老管家薛忠迎麵跑了過來。
薛忠急得滿臉是汗:“少將軍!”
“老奴可找著您了!”
“您,您怎麼能把陛下……”
說的這裡,薛忠“噗通”一聲跪倒在沈燃麵前:“老奴叩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