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華濃道:“但是陛下千杯不醉。”
說著,她又抬眸向著窗外看了一眼道:“我瞧著如今興致也很高。”
花想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低聲道:“反正也睡不著,我們去看看公子吧,等沒事兒再回來,可千萬彆醉了都沒人服侍。”
付驚鴻那個肆意隨性的脾氣,真喝多了搞不好就直接靠假山底下睡。
商議已定,花想容和露華濃穿好衣服,一起向著謝今朝和付驚鴻的房間走去,看看付驚鴻回沒回房。
這個院子房間不多,除了謝長寧自己一間之外,其他人都是兩人一間。
轉過兩個拐角就是謝今朝和付驚鴻的房間。
屋子裡燈還沒熄,伴隨著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隱隱能看見有人影晃動。
花想容和露華濃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花想容扯了扯露華濃的衣袖,將聲音壓的極低:“不能過去,謝公子可能正在沐浴呢。”
露華濃盯著窗上晃動的人影看了片刻,也低聲笑道:“看來咱們公子沒喝多,還有精神服侍人沐浴呢,那咱們就用不著再操心了,也早點兒回去洗洗睡吧。”
花想容猶豫道:“服侍人沐浴?公子他能行嗎?”
畢竟也是世家公子,付驚鴻自然不可能輕易去服侍其他人。
“公子當然行。”
露華濃嬌笑道:“你說公子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不行。”
花想容愣了愣,這才後知後覺的理會到露華濃話裡的意思。
她當即“誒呀”一聲,伸手推了露華濃一下:“好啊你!你也太壞了!連咱們公子都敢隨便拿出來開玩笑了!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話音落下,就要伸手去撓露華濃的癢癢!
露華濃靈巧的躲開,笑道:“可惜你抓不著我。”
兩人笑著追逐打鬨了一陣。
眼看著離付驚鴻和謝今朝的屋子很遠了,花想容忽然道:“華濃,你有沒有覺得,謝公子他似乎挺喜歡使喚咱們公子的?就算他是不近女色,可這種事情,找個下人來做不可以麼,為什麼就一定要咱們家公子親力親為?總顯得他高人一等似的。”
親兄弟也少有這麼伺候對方的。
作為付驚鴻的貼身侍女,當然還是更偏向他。花想容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這話你跟我說說得了。”
“可千萬彆去跟公子說。”
對於此事,露華濃倒很能看的開。
她輕輕打了個哈欠道:“在付家的時候,付容興和付容海那兩個衣冠禽獸哪個不想使喚咱們公子?結果付容興科舉前莫名其妙掉進水裡,高燒導致科舉落榜,付容海那點兒花花事兒全被人捅到家主那,挨了一頓板子,整整一個月沒下來床。還有安王府那個趾高氣昂的世子,有誰落得好下場了?所以啊……”
說到這裡,露華濃頓了頓:“你彆看咱們公子瞧著像什麼都不在乎,其實他心裡門清,就算謝公子是真的想要使喚他,也要他自己心甘情願才行。他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咱倆就沒必要管,更沒有必要去對他說這些離間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