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皮們被嚇破了膽,頭都磕破了,還在不停地磕。
許久,張鐵三感覺自己的頭蓋骨都快裂開了,終於忍不住停下。
望了一眼祠堂正堂,試著往前跪行了一點。
這一次,他成功進到了正堂中。
其他潑皮見此,有樣學樣,跪行進了祠堂。
成功進了祠堂,眾潑皮趕緊連滾帶爬跑到神案前,上香磕頭,嘴裡不停的說著懺悔的話。
其他香客見此,都對這位“夜明將軍”肅然起敬。
是個好神仙啊,頭一次見神仙幫著收拾潑皮無賴的。
眾潑皮們在“夜明將軍”像前賭咒發誓了半天,保證重新做人後,這才心驚膽戰的離開。
這一次,他們沒再遭遇到什麼倒黴事。
看著他們,飄在香爐上方的夜明收回了法力。
它才不是在幫那張王氏,隻是想用這群潑皮試一下自己用純魔氣修煉的法術怎麼樣而已。
事實證明,用純粹魔氣修煉正玄門的法術,是行得通的。
隻不過,正玄門的法術都屬陽,它的魔氣卻屬陰,練成之後的現實效果也就不太一樣了。
確定方法可行,夜明又美滋滋的研究法術去了。
它卻不知,一條關於“夜明將軍治潑皮”的傳聞就此傳開來了。
開始是在周邊幾個村傳,後來有人進府城辦事,順便將這事也給傳開了。
一傳十,十傳百
這種神異而又接地氣,且相當解氣的故事,自然成為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不少受過潑皮無賴欺負的人,都在家裡拱起了“夜明將軍”像。
上河灣、下河灣建造祠堂的熱情也更高了,誰不想村裡有個真正管事的神仙呢!
莫名的,夜明發現自己收到的香火願力變多了一些。
這天晚上,夜明正在悶頭練習新法術時,忽然又感覺到祠堂外有陰風襲來,還帶著一股子香火願力。
“福德正神夜明,出來一見!”
這聲音聽著不熟,但辦事的風格無疑是城隍廟的風格。
要是前一段時間,夜明為了避免暴露,恐怕要用願力法身出行了。
但這一次不用,它已經學會變幻形體了。
身上香火願力流轉,夜明變成了一個身高六尺的少年人模樣。
若是仔細看去,分明就是“夜明將軍”少年時期的樣貌。
變身完畢,夜明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破綻,這才穿過牆壁,來到外麵。
這一次來的還是七位陰差,一位站在前麵,六位站在後麵。
這七人都是城隍廟製服,唯一和上次七位不一樣的就是,他們的腰牌上寫著“罰惡”二字。
明白了,這是“罰惡司”的陰差。
為首者是個胡子較濃的漢子,見到夜明出現,直接道:
“吾乃府城城隍廟罰惡司副手,張德才。
夜明,你可知罪。”
“罪,什麼罪?我什麼都沒乾啊。”
夜明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身份敗露了,已經在想著如何逃跑了。
“乾預凡人俗事,擅行賞罰,還不是罪嗎?”
“你是說這個?”
“不然呢?”
“我隻是練習法術而已,沒有乾預俗事啊。”
“哼,休要巧言令色,吾等可是親自托夢詢問過那幾人的,你還想抵賴?”
“好吧,那我認了,有什麼懲罰?”
“念你初犯,且所為是為行善,從輕處罰,罰沒一月香火!”
張德才說著,取下腰間“罰惡”令,法力一催動,便見祠堂香爐中就有不少願力被吸走了。
夜明對香爐中願力的多少很清楚,對方這一吸,正好吸走了一月香火。
“懲罰完畢。”
“這就完了?”
“那你還想怎樣?”
“不怎樣,不怎樣,懲罰很公正。”
“你沒有意見就好,還有一事,你需注意,若能立個功,不但能補回這次罰沒的香火,還能再額外賞賜你更多香火。”
“不知是何事?”
“前幾日,府城盧員外花重金為小兒子所求的正玄門上法被一個女妖劫奪而去,如今各地城隍、土地都在尋找。
其若是從你的地界經過,要及時稟報,運氣好的話,能得三月香火獎賞。”
“女妖,什麼樣的女妖。”
“不清楚,那女妖出手隱蔽,運貨的鏢師根本沒看清其具體樣貌,就被其得手了。”
“我會留意的,對了,大人,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
夜明本以為這個張德才也會受不了自己頻繁的詢問,畢竟這人看起來屬於不好相處的類型。
誰知,這位罰惡司副手竟然很有耐心,一一解答夜明的一些疑問。
現在夜明有了不暴露的底氣,也不跟他客氣,真就問起了許多關於胥國,關於妖魔精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