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跟隨的淚玲見此,頓時感覺一陣惡寒。
“主人有什麼吩咐嗎?”
淚玲語氣僵硬的問道。
“你可練會了巨化術?”
“沒有,差得遠呢!最近十年,不,二十年都練不成!”
淚玲意識到夜明的想法,身上的毛都要炸起,連忙否認,並且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會去學什麼狗屁“巨化術”。
“哎,可惜了。”
夜明歎了聲。
淚玲臉皮抽搐,這個該死的老魔頭,果然是想讓自己當腳力。
還好自己反應快,不然就慘了。
淚玲指望不上,夜明隻好試著卜卦,看看什麼地方有合適的腳力可用了。
榕樹鎮因鎮上的一棵大榕樹而得名,鎮上人口不少,較為繁華。
劉掌櫃一早就吩咐夥計開了酒館的門,準備招待客人。
剛一開門,就見到一個破衣爛衫,滿身泥濘的乞丐出現在店門口。
夥計見到乞丐,麵色一沉。
“去去去,一大早的,還沒開張呢,就來要飯了,沒有沒有,一邊去!”
“我不討飯,我來救人!”
乞丐嘿嘿一笑,“望”向夥計。
夥計這才發現,這乞丐雙目緊閉,似乎是個瞎子,身上雖然很臟,但並無膿瘡之類,麵目似乎還挺清秀,隻是太臟了,看不出來什麼。
“救人?你是要救自己嗎?都說了,沒有,你去彆家吧!”
夥計很反感這種蹭吃蹭喝的乞丐。
乞丐見夥計趕人,大笑道:
“我來救一個女娃,你要是不讓進,那一會兒可得親自來請了!”
夥計隻當乞丐在胡扯,根本不信,將乞丐轟了出去。
乞丐大笑著離去了。
劉掌櫃檢查完後廚的菜,來到前廳,見夥計在洗手,隨口問了句:
“小五,你打翻東西了?”
“沒有,就是剛外麵來了個乞丐,我給趕走了,手上沾了些泥。”
被稱為“小五”的夥計解釋了下,
“那乞丐為了蹭吃的,還瞎說什麼是來救人的,救一個女娃,您說好笑不?這年頭,為了點兒吃的,什麼都編的出來!”
劉掌櫃本來也不以為意,直到聽到小五說“救女娃”的字眼後,表情一變,立馬追問道:
“他真是這麼說的?”
“是這麼說的,掌櫃的,怎麼了?”
“快,快去把人追回來,前幾天我家小丫頭重病纏身,一直不見好轉,我正憂心呢!”
劉掌櫃簡單解釋了兩句,就催促小五去找人。
小五聞言,也驚訝了:
“那乞丐臨走前說,趕走了他,肯定還要親自去找他,沒想到也應驗了!”
劉掌櫃一聽,這還用說什麼,他沒見過人,隻能讓小五去找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
小五心裡也犯了嘀咕,感覺那乞丐似乎真不一般。
有點像是戲文裡那種隱世高人,隻是沒想到居然讓自己給撞見了。
趕忙出了酒館大門,一路追去,這鎮子他再熟悉不過了,到處尋找。
幸好那乞丐沒有離開,而是躺在一處牆角,沐浴著清晨的第一縷曙光。
小五上前,叫了一聲“乞丐?”
那乞丐隻是麵朝朝陽,沒有反應。
小五猶豫了下,覺得是自己說話不妥,又喊了一聲,“高人?”
隻是這乞丐仍是不反應,好似沒聽到一般。
小五感覺有點怪,正想伸手去拉乞丐,卻見乞丐動了。
“你來了?”
“乞高人,您說的對,我有眼不識金鑲玉,剛才多有得罪,現在向您賠罪了,我們掌櫃的讓我來請您!”
“好,那走吧!”
小五沒想到這高人這麼好說話,趕緊在前帶路。
乞丐拿著竹棍,跟在小五後麵。
再次回到酒館,劉掌櫃已經在門口等候了,見小五恭敬的請了一個乞丐回來,便知正主在此了。
劉掌櫃經營酒館多年,頗有識人之能。
見眼前乞丐雖然像是乞丐,但遠不是一般乞丐可比,身上沒有麻子,膿瘡之類不說,也不見那種瘦弱、無力之感。
而且氣度一點兒不寒酸,雖然看起來臟醜,但其實麵貌應該不醜,估計還很俊美。
看起來是,似乎頗有種高人風範,劉掌櫃不敢小覷,主動上前見禮。
這乞丐自然就是夜明了,對於劉掌櫃的態度,他不以為意,隻是道:
“那女娃現在情形危急,耽擱不得,你需速速按我的藥方抓藥才行。”
劉掌櫃聞言,立馬答應,並取紙筆,準備記下藥方。
隻聽夜明念道:
“鍋口大的籠屜五層,準備四十斤粗麵,四斤細沙,粗麵、細沙混在一起,做成饅頭,全部蒸熟。”
正要動筆的劉掌櫃聽到夜明說的這個“藥方”明顯一愣,這算是個什麼藥方?
真能治病?
尤其是量那麼多,還要摻細沙,這
“藥方就是這麼個藥方,用還是不用,掌櫃的自己決定!”
夜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劉掌櫃一想,反正隻是一些麵粉而已,對他來說,完全可以承受,萬一真能治自己女兒的病呢?
當即吩咐下去,架起鍋口大的五層籠屜,用粗麵摻細沙,做了數百饅頭,蒸起來。
劉掌櫃是個會做人的,也不讓夜明乾等,專門給他弄了一桌酒菜,讓他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