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婉從小接觸的就是考取功名,振興家業的思想。
關於才子佳人相會,男方高中狀元,迎娶意中人的故事不知聽了多少,在她想來,天下俊才,應該都是向著功名努力才是。
卻不想,今天居然遇到了一個“爛人”,明明有一身本事,卻不想著成家立業,揚名立萬,實在是稀奇。
隨後,她又想到,這位好像沒表現多少文采,難道誌向不在文采上?
“楊公子武藝高強,是打算考武舉,從軍嗎?”
“沒有,就像現在這樣,過一輩子。”
夜明“擺爛”著說道,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與非。”
“楊公子真就一點誌向也沒有?”
趙玉婉好奇問道。
“有啊,隻是,我的誌向,不便明言。”
夜明自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要成為蓋世魔頭。
酒足飯飽,今天時候也不早了,看得出來,趙玉婉已經十分疲憊了,夜明帶她下了酒樓,找到了一家客棧。
客棧跑堂見夜明一副乞丐樣,以為是來要飯的,但見他身邊還有一個美麗女子和驢車,便以為是大戶人家逃難的,沒敢開口趕人。
“我要住店。”
夜明將僅剩的五枚銅錢放在櫃台上。
掌櫃的見此,沒有收,搖頭道:
“這幾個錢,可住不了店。”
夜明笑道:“我不住其他房間,我隻要鬨鬼的那一間。”
掌櫃的聞言,麵色一變,鬨鬼的那一間房間對客棧來說可是機密,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客人言重了,本店可沒有什麼鬨鬼的房間。”
掌櫃的拒不承認。
“掌櫃的放心,楊某對應對神鬼之事略有心得,讓楊某住上一晚,保準鬼怪儘絕!”
掌櫃的見夜明說的信誓旦旦,而且仔細觀察,發現他完全不像普通乞丐,一尋思,答應了下來。
倒是趙玉婉聽說房間鬨鬼,有點害怕,緊緊跟著夜明,有點疑神疑鬼的。
夜明對掌櫃的笑道:
“對了,剛才那五文錢是幫忙照顧驢的費用,幫你除鬼,你該不會收我錢吧?”
掌櫃的不太信夜明的能力,但想著要是他們住一晚沒事的話,也能證明房間中的鬼怪已經不在了。
要是有事的話,那也是他們自找的!
念及此處,掌櫃的答應下來,吩咐跑堂小二幫忙照顧驢子。
在夜明、趙玉婉進房間之前,一隻貓已經先一步進去了。
兩人進了房間後,趙玉婉下意識拉著夜明的衣袖,緊張兮兮的看著房間。
夜明感受了一下,知道淚玲已經將房間中的鬼怪吃掉了。
當即說道:“不必擔心,這房間裡的鬼怪隻害女子,不害男子,大可放心住下。”
“啊!吃女子!”
趙玉婉嚇了一跳,躲在夜明身後,四處張望。
沒有感覺任何不適,也沒覺得有什麼臟東西的存在。
又想到這家夥會算命,肯定確定了這裡沒問題的。
想到這裡,也明白過來,自己又被戲耍了。
“楊公子,你莫要總是嚇唬奴家!”
趙玉婉故作生氣的嬌嗔一聲。
夜明隻是哈哈大笑。
一天的奔波,夜明不覺得什麼,但趙玉婉有點兒遭不住,也顧不得什麼大家閨秀的儀態,進了裡間就睡下了。
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子這麼共處一室,不免有些緊張,心裡在想著些有的沒的。
隻是她實在太疲憊了,沒多久,就睡著了。
夜明見她睡著,坐在外間的桌旁,淚玲跳到了桌上,口吐人言道:
“一個冤死鬼,被我吃了。”
夜明點點頭,不以為意。
閉目養神,腦海中參悟起手頭現有的功法。
午夜時分,趙玉婉發起了高燒。
畢竟是千金小姐,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後,一旦徹底放鬆,嬌弱的體質就扛不住了。
全身滾燙的趙玉婉異常難受的醒了過來,口中喃喃呼喚著“楊公子,楊公子”。
夜明上前查看,發現她高燒不退,身體抵抗力極差。
“楊公子,我是不是要死了”
趙玉婉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又流下淚來。
夜明給她倒了一碗茶水,添加了一些虎骨、熊骨粉進去,幫她強健一下身體,應該就沒問題了。
扶著趙玉婉,喂她喝下一碗茶。
喝下之後,趙玉婉的狀態明顯開始好轉,體溫迅速恢複。
見她體溫恢複,知道她沒事了,正要離開,卻被趙玉婉一把抓住了手臂。
“楊公子”
趙玉婉眼神有點迷離的看著夜明,半邊身子從被窩裡鑽了出來,露出隻穿著褻衣的曼妙身段
夜明意識到是虎骨的副作用上來了,伸指一點趙玉婉額頭,一道陰氣進入體內,化散了多餘的陽氣。
很快,趙玉婉的眼神恢複了正常。
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的趙玉婉麵頰緋紅,鑽進了被窩中,將自己包了起來,羞愧欲死。
夜明不怎麼理解人類的感情,他的行為隻是在模仿人類而已,沒能理解趙玉婉的行為邏輯,不再管她,回了外間,又在桌旁坐下。
趙玉婉羞愧了一陣,又睡著了
翌日,日出紫金,一縷晨光撒在遠處山頭,休息了一夜的人們又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睡了一覺,感覺全身舒坦的趙玉婉睜開了眼,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又忍不住害羞,偷偷看向外間坐著的夜明。
“醒來了就起床吧!今天還要趕路。”
夜明的聲音傳來。
“嗯,好你坐了一晚上?”
“我不用睡覺。”
趙玉婉有點感動,這位楊公子雖說有時候說話讓人恨得不行,但對人好也是真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