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書所在的厲氏大廈,就在金泰商圈最繁華的地段。
她想著就算陸淮書再討厭她,總不可能見死不救。
於是打了他好幾通的電話。
但他一通也沒接聽。
再後來,她成了那個新聞裡,被衝進下水道的兩個年輕女子之一。
好在那個下水道是通往幾米開外的湖畔的,又被敬業的消防人員給緊急救了起來。
這一來二去受了傷,被送往了就近的醫院。
她在醫院裡,見到了扶著薑帆往裡走的陸淮書和薑國棟,身邊還跟著個周佳茹。
周佳茹心疼哭了,“帆帆啊,你可嚇死媽媽了,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媽媽也活不成了啊”
“媽,我不是沒事嗎,彆哭。”薑帆倒是一點也不嬌氣。
她拉著陸淮書的手,“淮書,我沒事了。你和薑楠還沒離婚,丈夫的責任你還是要儘的,趕緊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她什麼情況,有沒有被困。”
陸淮書:“我不打。”
薑帆:“趕緊的,不然我不理你了。”
這口吻,像是妻子的命令。
陸淮書就怕薑帆不理他,隻好掏出手機。
正要打薑楠電話時,見對麵推過來的一張移動救護床上,躺著的人正是薑楠。
薑楠其實福大命大。
掉進下水道裡了,還能在短短幾秒鐘內被衝進湖裡,又剛好遇上在湖裡展開救援工作的消防人員。
上天待她也算不薄,隻是受了些皮外傷。
來醫院的時候,醫護人員非要她躺在這張移動的救護床上。
她也是受了些驚嚇,身上又痛又軟。
加上怕傷到腹中胎兒,所以躺在上麵沒下來。
在聽到薑帆和陸淮書還有周佳茹的聲音時,她這才爬起來。
她讓護士先等一等。
護士問她,“家屬嗎?”
她點了點頭。
護士跟陸淮書和薑國棟吩咐了兩句,“她受了點傷,不過不嚴重,帶她去包紮一下就好。”
護士走了。
薑楠見著陸淮書和薑國棟還有周佳茹,三人同時攙扶著薑帆。
薑帆被他們嗬護得小心翼翼的,身上還有陸淮書的西裝外套,以及周佳茹的披肩。
而她,全身**的。
加上走廊裡灌進來的風,冷意頓時貫穿了全身,也貫穿了心臟。
在她死裡逃生,差點就見閻王的時候,陸淮書和薑國棟還有周佳茹,心裡隻有薑帆。
他們未曾給她打過一個電話,也未曾有過半句問候。
她坐在移動救護床上,問,“陸淮書,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都和薑帆在一起?”
“你又在鬨什麼,受點皮外傷還裝得要死要活地躺在這上麵。”陸淮書不耐煩極了,“你這不是沒事嗎?”
沒事?
如果不是下水道剛好通往湖邊,又隻有幾米距離。
如果不是湖裡,正好也有展開救援工作的消防人員。
她可能早就死了。
沒有人知道被卷進湍急洶湧的下水道時,她有多無助和多絕望。
當時她以為她真的要死了。
而那個時候,她的丈夫和親生父母,卻都陪在薑帆的身邊。
淒楚可憐到如此地步,真是她的失敗。
陸淮書看不慣她眼裡霧蒙蒙,又裝又演的樣子,“你彆演了,天天當綠茶婊,不累嗎?”
薑楠從移動救護床上走下來。
啪!
一個巴掌扇在陸淮書的臉上。
對她不管不顧她不在乎了,可陸淮書不能罵他。
所以,該打。
啪!又是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