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很少有訪客到來。
而且這已經是大晚上了。
薑楠自從和陸淮書出了婚姻問題,已經有三年之久了,誰也不會帶客人來家裡來。
各自要見什麼人,都是在外頭見。
她看向陸淮書,“是不是找你的?”
哪裡還有人回應她。
陸淮書已經倒到了沙發上。
因為醉得太厲害了,這會兒他已經秒睡過去了。
薑楠不得不自己去開門。
打開門的時候,站在外麵的人讓她驚了一下,“小舅?”
夜色染在他高大精瘦的身影上,帶著一層淡淡的寒氣,和他的名字一樣,給人以一種壓迫感。
薑楠有些拘謹,“小舅是來找陸淮書的?”
“要讓我一直站在外麵嗎?”厲寒問。
她這才趕緊讓開,又把門開得更大一些。
厲寒這才走進去,然後看到了倒在沙發上的陸淮書。
在門口時他就聞到一股酒氣,不由更是失望,“他經常喝成這樣?”
“他的事情我不清楚。”薑楠答,“等他醒了後,小舅親自問他吧。”
厲寒打量著她。
身上的居家服被她扁起了袖口,露出手臂上的傷。
那傷讓他的目光停留了兩秒鐘,隨即把藥遞給她,“給你送點藥過來。”
見她愣了一下,他往她麵前遞了遞,“拿著。”
把藥接過來後,薑楠禮貌地回了一句,“謝謝小舅。”
她手臂上的傷勢處,又被厲寒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薑楠總覺得這眼神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
仔細一看,他眼神裡又什麼都沒有。
他又說,“中草藥安全配方,燙傷外傷都可以塗,孕婦可以用。”
說完,就轉身了,“走了。”
看到沙發上醉酒的陸淮書,他又停下來。
回頭,望著薑楠,“既然你已經決定要生下那個孩子來,就彆讓這小子再胡來。”
沒聽出話外之意的薑楠,隻微微點了點頭。
厲寒又說,“我是指夫妻之間的性生活,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該避免的還是要避免。”
饒是薑楠性子再淡,再是從容,聽到厲寒說出這般直接的話來,還是有些不淡定了。
帶著尷尬和窘迫,她低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舅管得也太寬了吧,我又不是不知道。”
這聲音低到連她自己都聽不太清,厲寒卻是全都聽見了,“你要是會注意,都要離婚了,還能懷上陸淮書的孩子?”
說這句話的時候,厲寒是滿臉黑沉沉的。
薑楠接不上話了,“我……
隻好禮貌起來,“謝謝小舅,我會比任何人都更注意的。”
等他走後,薑楠看著醉倒在沙發的陸淮書。
沒人會相信,他們結婚到現在,一次性生活也沒有吧?
也慶幸,一次也沒有。
這時,薑帆打來電話,“薑楠,陸淮書到家了嗎,他喝了很多酒,心情也不好,你當妻子的好好照顧一下他,給他多喝點溫熱水。”
“你以什麼身來吩咐我?”薑楠反問,“陸淮書的小三,情人,還是妻子?”
薑帆怒了:“薑楠,陸淮書醉成那個樣子,完全都是因為你。你彆占著茅坑不拉屎,既然是當妻子的,就應該儘到妻子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