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上車後,頭便不痛了。
細細想來,似乎每一次與鴨舌帽男見麵,都會有頭痛的感覺。
難道是中邪了不成?
一股不祥又疑惑的感覺,在心中彌漫開來。
陸淮書心裡不安得,跟貓抓似的。
車子開遠後,他又給厲寒打電話,“小舅,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他總是神神秘秘地跟在你身邊?還有,他的身型為什麼跟我九分相像?”
電話裡的厲寒,淡淡道,“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過問?”
陸淮書不甘心,“那為什麼每一次,我見到戴鴨舌帽的男人,我都會頭痛。他對我做了什麼?”
厲寒乾脆利落道,“頭疼就去看腦科。”
說完,啪一聲掛了電話。
留下開著車子,滿腦疑惑的陸淮書,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給厲蘭打了電話,“媽,你除了生了我以外,真的沒有彆的孩子了嗎?”
“你乾嘛問這個?”厲蘭覺得他莫名其妙的。
陸淮書在紅燈路口,緩緩踩了刹車,“小舅身邊有個人,跟我身型九分相似。”
厲蘭說,“可能就是巧合吧。媽隻生了你一個孩子。”
陸淮書不信,“真的嗎?”
厲蘭堅持,“我自己生的孩子,我還能不知道?掛了啊。”
陸淮書就更疑惑了。
那個鴨舌帽男,到底是誰?
這件事情,他先不想了。
現在,他要確認的是,薑楠肚子裡懷的孩子。
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通過薑唯一做的受孕手術,而來的。
於是,陸淮書又去了一趟醫院。
醫院裡的薑媽媽,正在給薑唯一翻身。
所以病房門是反鎖著的。
門外的陸淮書敲門時,她將薑唯一緩緩放平。
照顧起昏迷的薑唯一來,薑阿姨有些吃力,去開門時,顯然有些累。
陸淮書帶著一些水果禮品,走進來,“薑阿姨,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你。”
“快進來吧。”薑阿姨把陸淮書迎進來,“陸先生,你和厲先生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所有的治療費都給我們免了,還幫我請護工,我已經很感謝了,以後彆破費買這麼多東西來。”
陸淮書把東西放下來,“薑阿姨,你一個人照顧女兒也很辛苦,需要多補充營養。你女兒還得靠你。”
“唉!”薑阿姨歎了一口氣。
安慰了幾句,陸淮書問,“薑阿姨,薑唯一家中還有彆的跟工作有關的資料嗎,我還想再看看。你看,方不方便,帶我去你家裡看看?”
薑阿姨想了想,“今天可能不行,護工剛走。明天下午,行嗎?”
陸淮書點點頭,“行。”
他要確認,小舅厲寒的精子,是不是讓薑唯一拿去,給薑楠做受孕手術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邊開著車,一邊思索著。
薑唯一和薑楠這麼要好。
薑楠又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婚前,她一直不肯讓他碰她。
之前也一直是他誤會她不檢點。
如果薑楠著急想要個孩子,很有可能通過手術懷孕。
她說過,她不接受沒有愛,先有性。
所以,她不可能隨便找個男人,讓自己懷孕。
如果薑楠是用小舅的精子,做了受孕手術,那麼這個孩子,一定是小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