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顯示,是小舅二字。
陸淮書嚇了一大跳。
正是他查到薑楠懷孕真相的時候,小舅打電話來乾什麼?
陸淮書明明知道,厲寒不可能那麼快知道薑楠懷孕的真相,可是這個時候看到厲寒的來電顯示,還是有些心虛。
以至於他接通厲寒的電話後,心跳得更厲害,“小舅!”
“在哪裡?”厲寒在電話裡的聲音,顯得有些冰冷。
握著手機的陸淮書,規規矩矩答,“小舅,我出來辦點事情。”
厲寒:“回一趟厲家,現在。”
說完,厲寒便把電話掛了。
陸淮書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他很快將薑唯一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標注著薑楠排卵期,以及薑楠受孕手術第一次,第二次,還有手術成功時間日期的台曆,當場撕毀,並扔進垃圾桶裡了。
他不能讓小舅知道,薑楠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是她借用了小舅的精子,通過受孕手術懷上的。
從薑唯一的房間走出去時,薑唯一的媽媽問他,“陸先生,有找到對你有用的資料嗎?”
陸淮書撒謊道,“沒有。不過薑阿姨,真的很謝謝你,還要讓你特意抽時間回來陪我找東西。”
“應該是我感謝您和厲先生,一直資助我家唯一的醫藥費。沒能幫到你們,真的很抱歉。”薑阿姨一臉內疚。
“沒事的,我自己再想想彆的辦法。今天我還有彆的事情,就先走了。”
“好的。”
陸淮書拎著手裡的垃圾袋說,“薑阿姨,我幫你把垃圾提下樓。”
到了樓下,陸淮書把這袋裝著證據的垃圾,扔進了垃圾桶裡。
剛好這個時候,垃圾清運的工作人員,又把這堆垃圾清理走了,扔到了垃圾清運車上。
看著垃圾清運車遠去,陸淮書這才開車離開。
坐在駕駛室裡,吹著窗外的冷風,他這才覺得心裡踏實許多。
隻要薑唯一沒有醒過來,隻要他永遠不說,小舅將會永遠不知道,他的精子是被薑楠好巧不巧的,拿去做了受孕手術。
剛剛小舅在電話裡吩咐過他,要他回一趟厲家。
於是,他朝著東方華府的方向開去。
回到厲家,抱著貓的厲老太太和厲蘭,坐在沙發上。
兩母女都是一籌莫展的模樣。
見到兒子回來,厲蘭站起來,直接問:
“淮書,你是又怎麼惹你小舅生氣了?他回來的時候說是要見你,臉色很不好。”
陸淮書不答非問,“小舅呢?”
正說著,厲寒從樓上走下來。
他挺拔如修竹的身影,帶著不怒自威的威懾感。
加上他的臉色充滿了寒意,這讓本就心虛的陸淮書,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小舅,你找我有事?”
厲寒本來就脾氣不好。
而陸淮書又一而再再而三,把他的警告當成是耳邊風。
走到陸淮書的身邊,他二話不說,一腳踢在陸淮書的肚子上。
這樣的舉動驚得厲蘭和抱著貓的厲老太太,趕緊上前勸阻。
厲蘭拉著厲寒:“厲寒,你跟淮書好好說話,有什麼事彆動手。”
厲老太太也是挺身上前,擋在就要被踢倒的陸淮書麵前:
“厲寒,淮書是做錯什麼事情了,你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打了人的厲寒,麵色冰冷地坐在沙發上,“讓他自己說。”
因此,厲蘭和厲老太太同時盯向陸淮書,同時問,“淮書,你又做什麼錯事了?”
“……”心虛的陸淮書,捂著被踢痛的肚子,低著頭。
難道他把薑唯一的那些證據銷毀的事情,被小舅知道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