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牙尖嘴利的……”老太太氣得不輕。
她手指著薑楠,卻發現自己教書育人一輩子,卻是一句也說不過她。
這時薑楠依舊挽著厲寒,冷冷一笑道:
“厲教授,彆這麼大動乾戈,一會兒氣壞了身體。”
“要是氣得兩眼一閉,連盒帶灰才兩斤,不劃算。”
聞言,老太太指著薑楠的手,發著抖,“你咒我呢?”
然後,又看向自己的兒子,“厲寒,你看看,這就是你娶回來的女人,她咒我早死,她就這麼歹毒。”
厲寒沒有回答。
這會兒,他失望透頂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一口窒悶的氣息堵在胸口。
他冷下臉來,道:
“如果不是薑楠救了你,你早沒命了。”
“你不僅忘恩負義,還隻許州官點火,不許百姓點燈。”
“怎麼,你說薑楠就說得,她還不許反駁幾句?”
這會兒,厲寒說完,側頭看著挽著自己胳膊的薑楠。
他抬手,揉了揉薑楠的腦袋,“不生氣,彆動了胎氣。”
薑楠發現,厲寒的三觀真的超正。
他不會因為厲教授是他的母親,就慣著老太太。
她暖心地點了點頭,“嗯。”
實在是看不過去的矮胖吳叔,不由看著老太太,插了幾句:
“是啊,教授,不管薑楠懷的孩子是誰的,那始終是一條人命。”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權讓薑楠打掉孩子。”
“教授,您真的管得太寬了。”
“還有,哪個當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
“既然薑楠是您兒子看中的,您就接納她,祝福他們就好了。”
老太太朝著矮胖的吳叔,不悅地睇了一眼,“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
厲寒哼了一聲:“我看你是還不如吳叔活得通透。”
沒有再理會老太太,他牽著薑楠的手,走到車門前,給她打開了車門。
等薑楠坐進了車裡,他又回頭看向矮胖的吳叔,淡淡地吩咐了一聲:
“吳叔,送老太太回去,彆讓她在這裡丟人現眼。”
坐進車裡,他吩咐司機開車。
薑楠看向他,“我剛剛懟了老太太,你不會覺得我大逆不道吧?”
“值得尊敬的人,你就尊敬。”厲寒握著她的手,又說,“不值得的尊敬的人,你想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
說著,又道,“如果我媽老是欺負你,你還尊敬她,那是愚孝。”
薑楠高興地靠在他的肩頭,“我就喜歡跟你這樣三觀超正的人,相處在一起。”
這小腦袋落在自己的肩頭,還是主動靠下來的。
厲寒不由勾起唇角。
隨即揉了揉她的腦袋,“隻要你沒被氣到就好。”
“我才不跟你媽這樣的人置氣,氣壞了身體,犯不著。”薑楠是個清醒的。
剛剛她懟得那般氣勢洶洶,隻是不想示弱。
免得老太太以為,她是個好欺負的。
厲寒讓司機,先送薑楠,去了她的工作室。
兩人分開了幾個小時。
中午的時候,薑楠吃過飯,去了厲寒科技大廈。
她給厲寒帶去了一罐上好的,外麵根本買不到的茶葉。
厲寒和雲驍正在辦公室裡,討論著工作。
雲驍說,“這批抗癌藥,要這麼快投入到市場嗎?”
劃動著平板電腦的厲寒,應了一聲,“嗯。”
雲驍點點頭,“反正實驗基地那邊的進展,我不管,你說要投入市場,我就去安排。”